王林那嫡幼女就不用想了,当初覃泽病弱,王七娘避他有如避洪水猛兽般,恨不得连大妇这姑母都不认了,而今覃泽病愈,王林却身败名裂,王七娘婚事眼看艰难了,就妄想着嫁进相邸为长孙媳,当他这宰执是什么,拾荒汉么?家里有了王淑汀这么个破烂还不够,再拣一个破烂进门?
老夫人一听丈夫如此看重嫡长孙,心里又是一动:“小弟的孙女绦儿……”
“王绦可是庶出,夫人真想让泽儿娶个庶女为正室?”
老夫人又不吭声了。
“原本我想着就算二娘不能婚配明溪,或许可以争取明皎为我们的长孙妇,只今日的事一闹,当着长公主面前兰娘都能直说和大妇断交的话,那是必不会答应再让明皎婚配泽儿了的,且因为过去大妇的行事,临安城的人家难免还在担心泽儿的身体,这事急不得,等泽儿这回彻底养好了,多跟世家子弟来往,出席频繁些宴集,让世人都看清楚我家的长孙不再是个病秧子,而且才干品性都不弱,那时再替泽儿择婚,不愁没有世族动心。”
老夫人听说“错失”了明皎这么位长孙媳,心里才真正开始遗憾起来。
次日就是冬至日,相邸也得行家宴,老夫人自然会因为二房李夫人执掌中馈大权的事打不起精神,她一脸的冷若冰霜,底下芳期几个孙女都不敢欢声笑语,而午饭后,覃逊就把芳期给叫去了风墅。
“你二婶是给你求了情,但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的小算盘,这回我之所以姑息你……”
“都是二婶的功劳。”芳期接嘴道。
覃逊眯了眯眼,情知到底还是被这只小狐狸看出了他的一番心计,但小狐狸既说要领二媳妇的功劳,应当不会计较这些微的算计。
“你知道我为何‘姑息’涂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