芳期明白了,难怪从前自己没听说,况怕连徐二哥也不知道临安城还有这项娱乐。
晏迟继续道:“但岁除夜能入选天和坝的赛队,技艺相当不俗,他们拼抢蛮狠,没有那些花哨的阵法,这些人长年训赛,默契十足,胜负着实一线之间,你今晚要想xià • zhù的话……”
“必听晏郎主张。”芳期很乖觉。
她现在已经不缺钱了,但既然是赌,当然得奔赢面去,晏国师是什么人?临安赌神啊,她那些投机取巧的小把戏,自然不敢在关公面前耍大刀。
说话间,已经越听了喧哗声,芳期转脸一看,面前不远,已经置下官衙的叉栏,应当是一局竞演终了,不少观众涌出,通行口还有不少观众排着长龙,有的人已经忍不住在争论下一场赛局了,芳期还看见排长龙的人流中,竟然也有女子,应是跟着情郎,多数女子都捧着煎烙或是蜜煎在吃,发髻上佩着一路过来的摊档口,新采撷的梅花。
见晏迟先下了马,芳期赶紧也脚踏实地,自有随从替他们“安顿”好坐骑,芳期才在想堂堂国师不晓得带着面具还有没有方便通道呢,又见晏迟竟然自觉排起了长龙,芳期怔了怕不下二十息,才赶紧站在晏迟的身边。
“晏郎今晚竟然如此遵纪守法。”
“这也是种意趣。”
“我就亏了,一样的排长龙,别人还有杂嚼吃呢。”
晏迟看了看那些跟着情郎来看击鞠的平民女子。
“你穿着裙子吗?你不觉得你今天的打扮,捧着杂嚼吃有点诡异?”
芳期看了看自己的长袍短靴,只好接受被剥夺女子地位的现实,在排长龙的过程中,百无聊赖地开数人头,然后在心里默默盘算下,问晏迟:“岁除夜,能有多少声竞演?”
“至少不下三十场。”
“收入虽然不少,但这点子收入不至于被朝廷放在眼里,应当都是做为场地维护作用了吧?”
晏迟伸手,把芳期往过拉了拉,几乎是咬着她的耳朵说话:“一个岁除夜,仅是天和坝,内库就会多至少三万两白银,这还是经市衙署剥了层皮的,你现在听会觉得惊奇,等一阵间入场,你就不会觉得惊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