芳期并没有等到晏迟告诉她“时机合适可以行动”时,系统莫名其妙就通知她任务进度条有了一大截进展,进一步争取晏迟好感的任务已经完成过半,只可惜阿瑗对她的好感没有这么飞速上涨。
这天,鄂霓来国师府看望她,芳期当然是兴高彩烈的,正好把又触发的奖励,炒了一碟子羊脸肉给好友下酒。
“这看着不是辣椒么,怎么有红、黄、绿三种颜色,而且吃上去也不辣,居然还有点甜。”
“这叫彩椒,并无辣味,可以常吃,对身体有不少好处。”
“晏三郎娶了阿期,真是太有口福了,我要是个郎君,管保会横刀夺爱。”鄂霓笑嘻嘻地打趣芳期:“我今日来,可是同阿期你讨添妆礼的,我的婚期定了,就在四月。”
“李夫人终于舍得让女儿出阁了?”
“这有什么舍不得的?我又不是嫁去别家。只不过大哥的婚事一直没定,阿娘就想暂时留我在家一段,帮衬着家务。”
“这么说鄂大哥的婚事也定了?”
“定了,新嫂嫂下个月就进门了。”
“怎地这么快?”
“我爹跟我娘说,我们家原本就不是富贵门第,六礼就不依贵族那么繁复了,只要对亲家的诚意在就足够。”
“可惜我没除服,喝不成鄂大哥和阿霓的喜酒了。”
“这又有什么难的,当天不能聚,换一天,阿期让晏三郎下帖子请了咱们来不就成了?”
“阿霓出阁,就会去襄阳了吧?”
“连我舅舅舅母都会来临安呢,我去什么襄阳?”
芳期一听就开心了:“这就好,咱们时常能聚了,对了阿霓今天怎么独个儿来,没邀了阿皎阿辛一同?”
“最近喜事多,她们两个都不得空。”鄂霓赶紧通报好友的近况:“徐二郎跟阿辛的婚事可算定了,再有阿皎也在说亲了。”
“说的是哪家郎君?”芳期赶忙关注。
“是今年的一甲进士,听说还是阿期的二叔给徐世父提的醒,徐世父这回捉婿可算是捉着了,虽然那童郎君家里不是世宦名门,但他今年殿试的名次也在前十,家里人口简单,家境也殷实,徐世父往扬州一打听,才知童家二老虽有七、八个儿子,但只有童郎君是亲生,其余都是收养的淮河以北随家人逃难来江南,不幸父母双亡的孤儿,徐世父连连称赞,说这才是心怀大义的诗书之族。”
“徐家姨父跟徐家姨母的眼光准不会错,这下子阿皎也终于得了良缘,我十月就除服,能赶上这两餐喜酒了。”
两餐喜酒还远呢,但说起这几件喜事,没酒助兴怎么行?芳期于是也喝上了酒:“外头还有什么新闻,阿霓再说给我听听。”
“有一件事,对别的人来说是新闻,阿期应该不觉得稀奇了。是户部的一个官员,监守自盗,罪行被监察御史发觉了,大理寺立即上禀太子,请旨审察此案,官员竟然供认是被沂国公世子仗势威逼,为了行贿保得官职,才知法犯法。外头的人都在说有晏三郎求情,太子至多就是申斥晏世子,索回赃款赃物。”
芳期其实并没有把晏迟跟那边的仇怨告诉几个好友,就连她与晏迟是“纸上姻缘”的事,她都还瞒着呢,不过鉴于晏迟本人在鄂举面前都从不遮掩他跟沂国公府一家的嫌隙,鄂霓当然也知道晏迟不可能替晏竣求情。
鄂霓压低声:“阿期跟我说,晏世子大抵会挨什么罚?”
“晏世子时运不佳,这回是一头撞在了太子殿下的火把上,得把世子这顶帽子给烧没吧。”芳期道。
鄂霓大喊一声“痛快”,又喝了一大口酒,豪气干云地把酒盏往桌子上一放:“这样的蛀虫太多,广厦高楼有朝一日都得轰然倒塌,凭什么于国于民毫无贡献的所谓贵族,穷奢极侈尚且贪得无厌,他们犯国法,还能享受议贵特权被赦免?这些人空有尊贵的出身罢了,行事品格,哪点尊贵了?太子殿下这把火烧得好,最好把那些贪官污吏一网打尽,支持军备,早日征复失土一雪国耻。”
芳期看着“女侠”阿霓,难免酒兴更是高涨。
结果她跟好友这场酒还没喝完呢,以刘氏为首的一行不速之客就杀来了国师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