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无端可曾催促你想办法套你爹的口风?”听芳期主动提起了“莫须有”,覃翁翁赶紧试探。
“倒老长时间都没提起过这件事了,怕是暂时顾不上吧,毕竟翁翁说出个丁九山来,晏郎还没想到办法把他收拾了呢。不过啊,翁翁不必争风吃醋,昨晚晏郎才跟我感慨,说翁翁真是重情重义的人,高世翁明显是占翁翁的便宜,翁翁也不同他计较,要不是因为高家乃太婆的母族,翁翁怎会忍受高世翁得了便宜还卖乖,他这口吻,根本就是看穿了高世翁名不符实嘛,无非是念在赵、高两家的交情面上,才愿意礼敬高世翁几分。”
覃逊心里就怦怦跳得急骤了:糟了啊,孙女婿根本就没让三丫头套长男的口风,必须洞穿了三丫头的谎话,早就锁定我才是指使三丫头的人!看我巴不得挖个坑把高氏女给埋起来,免得高氏女接近他,一早就在疑心高仁宽是加害东平公的凶手了!!!抛出丁九山根本就没起作用,唉,只但愿……孙女婿就报复高仁宽吧,横竖这老东西是送上门来找死,我拦都拦不住。
芳期觉得自己果然不是吴下阿蒙了,她看穿了祖父这只老狐狸的心思。
不仅仅是高仁宽,莫须有名单上对祖父而言至关重要的不仅仅是高仁宽,还有谁?!
别不是……
如果是二叔……
芳期觉得脑袋有点乱,二叔二婶没有加害过她,她可不能够出卖二叔二婶啊,但说实在东平公的确无辜,阿瑗这么可怜……糟了啊,要怎么办才好?!五年前,五年前二叔任什么官,都做了什么?连祖父都还牢记着东平公的举荐之恩,二叔跟东平公无仇无怨的,为什么要加害东平公呢?
芳期陷入了莫大的恐慌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