芳期觉得太子很有点小壹所说猪队友的潜质,在此紧急时刻,她决定把晏迟叮嘱她的另几句话自由发挥下改个方式表述:“官家恕罪,妾着实认为周圣人是因心急太切,导致疑神疑鬼,妾有几句由衷之言,或许会冒犯圣人,所以只能先请官家允同妾才能斗胆直言了。”
皇帝其实很有点郁闷,心说:你们这是终于想起来在意我的意见了?
有些话已经憋得久了,但这一个两个的,居然都没留时间让他说出来——覃氏没入见前,皇后跟太子就吵得沸反盈天,覃氏入见后,换覃氏跟皇后吵得沸反盈天,皇后的确心急太切。
“你说。”皇帝终于开了尊口,感觉自己没被当作透明人了。
“官家闭修,御令太子监国,太子执政,当然是以国政为重,熙和永盛币之事尚且没有察究分明,太子怎能将精力尽于集中天家私事?因为几桩罪案未察究分明,圣人便疑心太子,妾着实是,无法苟同圣人之见。”
这话是为了太子好,但芳期胆敢如此发挥,那也是因为晏迟的透露。
她认为晏迟既然让她知道了永盛币一案的真相,就不怕她“露马脚”。
但太子显然不这么认为,他现在极其苦恼芳期居然在天子面前捅露了一件他在苦心隐瞒之事。
天子心中也是重重一沉。
熙和永盛币虽从材质上说与过去宫中年年派发的岁币并无什么不同,不过永盛币却寄托了他久安于江南的希翼,是具备了更加浓厚政治意义的贺币,但熙和永盛币却也在他闭修时出现了问题,而且……看太子的神色,是知情而不报,还颇懊恼覃氏在这时提出!!!
一刹那间,天子脑子里又再涌入了一团新的迷雾。
“太子,熙和永盛币怎么了?”天子冷声问道。
太子几乎没用怨毒的眼神从芳期身上剜下一块肉。
妇人就是妇人,只有彪悍抑或懦弱的区别,说到底相同点都是见识短浅、愚昧不堪,他怎会跟晏无端似的觉着覃氏当真与众不同?
“子臣有秘情,恳请向君父呈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