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永跟黄氏同样对这场婚礼满怀期待,因为亲迎礼后,晏迟就会被逼无奈与他们并府共居,就算还能用“风水”之名关禁近通的角门,不过也必须迎父母高堂前往国师府,他们就能做为最高亲长,干预国师府的人事,晏迟和芳期俨然不能够再自由自在。
可是这天天子羿栩却忽然从司马修口中听闻了“鬼樊楼”三字!
“罗荣图竟与鬼樊楼余孽有勾结?!”羿栩勃然大怒。
原来羿栩登基之后,也不是没想过彻察羿坤、羿堾遇害案,以此为突破口彻底坐实清河王党的罪行,两个重要的人证即为张吉、陈木荣,前者无论如何逼供,竟都咬死仍是被羿栩指使,留着并无用处,所以羿栩已经下令把张吉处死。后者当初是被羿承钧宽敕,没有追究谋杀羿坤的罪行,等羿栩夺得帝位后,陈木荣已经先一步被灭口。
“陈木荣当先帝闭修时藏身之地,户主竟然就是鬼樊楼余孽!臣方才察实,着人赶往逮拿,竟忽有一拨人暗中将人犯灭口!”司马修现在的职能有点复杂,他的官位不高,但负责替天子筹建密卫,专营刺探之事,不过经手第一个要案就办砸了,沮丧的心情可想而知。
“鬼樊楼……”羿栩喃喃自语,忽然脑中一片清明:“朕想起来了,覃相邸家眷遇刺案,再兼罪妇王氏意图谋害姑母,均与鬼樊楼相关!还有覃逊长孙险些被毒杀的事案,朕当时就觉得狐疑,因为做案的手法并不普通,俨然也像专营暗杀之事的悍匪伎俩!!!当初覃逊怀疑的是向进。”
羿栩一脸的阴沉:“看来,我们得请覃相公来好好询问了。”
司马修却觉得事情似乎有些诡异,但他偏偏厘清不出那关键的头绪来,犹豫了一番,还是谏言:“覃逊是个老狐狸,姐夫问他,况怕也难断定他吐露的是否实情,莫不如……这么些事都和覃夫人有关,先由我试试覃夫人的口风吧。”
羿栩白了司马修一眼:“你啊!我要不知道你的真性情,还道你是觑觎无端家夫人的姿容呢!你这不是杮子挑软的捏,你分明还在怀疑无端,三郎,若不是无端,就没有朕的今日,无端的忠心勿庸质疑。”
“但确然是晏无端建议的弑君!”司马修挑着眉应对天子的白眼:“当时姐夫确然只有孤注一掷一条路,不过我仍怀疑,晏无端完全不用跟姐夫同生共死,他是基于什么理由,居然敢作此豪赌?!”
芳期已经知道自己又将接受新一轮的考验,因为晏迟正在耳提面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