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迟觉得这个问题居然有点难回答:“太多了,难吃的都不喜欢吃。”
“比如……”
“非国师夫人烹饪。”
芳期:……
她只好先打比方:“我最不喜的是薯蓣,无论谁烹饪的我都觉得难吃,别问我为什么,说不清楚,横竖就是不喜那口感。”
晏迟有点明白了:“我最不喜甘蔗。”
“为什么?”芳期说不出自己讨厌俗称山药这种食材的原因,却非要惊奇晏迟为什么讨厌甘蔗。
“甜,且吃起来会淌汁水,一不小心就会弄得脖子上粘乎乎的不舒坦,再怎么小心手上也会被弄得粘乎乎的。”
芳期明白了,这家伙讨厌甜食兼且还会弄脏身体的食物。
这季节还没有甘蔗,芳期给晏迟上了碟子饴糖。
“我们玩骰子,很简单,就比点数的大小,谁输了谁吃一枚自己最讨厌的食物,我的是山药糕,你的是饴糖。”
晏迟:……
他一点都不想玩。
“你肯定会输,但我可不想让你吃你不喜欢的食物。”
“你怎么能肯定我会输!”芳期老大不服气,她可是练过投骰的技巧,虽说没达到心想骰应这种炉火纯青的地步,然而技艺已经十分了得,导致明皎她们谁都不肯跟她投骰了。
晏迟面无表情抓起骰子丢瓷瓮里,丢几回竟然都是最大点!
芳期目瞪口呆,自己都觉得自己活像只在井底生存了七、八十年从来没有蹦跶出来的老蛙。
“怎么夫人过去经历的青梅竹马就是互相伤害么?”晏迟也觉得叹为观止。
“年幼的时候玩闹起来,偶尔会以捉弄对方为乐趣。”芳期觉得只是愿赌服输吃不喜欢的吃食,怎么能算伤害?晏郎这说法可真是浮夸!不过看来投骰这项技能她是肯定胜不过晏迟了,好吧她还真不愿意吃几碟子薯蓣糕。
“投骰这项玩乐还行,但赌注得改改,要不然谁输了……谁就亲对方一下如何?”晏迟修长的手指,又要去抓几枚骰子。
芳期大惊失色,外强中干地严厉反对:“晏郎幼年时就有这么龌龊的想法了?!哪对青梅竹马会在稚拙之龄就有这样的淫思邪想!”
“亲额头而已,又不是亲嘴唇,就像阳春奴现在不是一见你扑上来就抱着你的额头面颊亲么?她虽是个女儿,要大舅兄得的是个儿郎,难道你就不让年幼的侄儿亲你额头了?”晏迟还把身体往过探,像极胜券在握所以先让芳期“熟悉”他的额头,眉眼里并没着意堆砌起多么浓稠的蜜意,口吻还淡若清风:“车厢里我也亲了下夫人的额头,夫人不也没当我是登徒子报以拳脚么,怎么现在又说是淫思邪想,还是……夫人误解了我会逼着夫人做那些稚子不宜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