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老夫人道:“尤其才华,这更得看天赋。”
曲氏原本不敢吭声了,但她见自家女儿竟告负多局,要是国师府这会儿子真认了输,女儿岂不是再没有下场机会?那今天好容易争取来的时机,就被覃氏给毁了!她不甘心,就又忍不住替高蓓声粉饰了:“如画艺、琴艺,甚至诗词歌赋,孰优孰劣其实多少会存争议,得看评判者的眼光,倒是棋弈一项,胜负了然,六娘要是能在这场对局……”
“高氏?”陈小娘子用鼻孔“盯向”高蓓声,黑而细的眉毛挑得像弯弓:“除一张脸马马虎虎,贪图富贵卑鄙下贱,这么一无是处的货色简直玷辱了才华两个字,她想跟我对局?下辈子等她真做个人再说吧。”
芳期:……
老夫人加高家女眷,你们可能暂止自取其辱?
“三娘,陈家女眷如此污辱国师府,你还要容忍她们?”王老夫人气得老脸铁青。
“陈小娘子,逞口舌之快殊无意义,请应局。”芳期用这样的方式回应王老夫人。
早有仆妇已经摆好棋案,芳期过去落座,陈小娘子也没有再较嘴劲,她执红子,先行一步,“砰”地一声仿佛这步子已经将军了似的。芳期也极快地应了一步,两人你来我往好像都是不假思索,芳期一直在微笑,陈小娘子板着脸莫名凶悍。
阿辛跟明皎已经心有默契地溜了过去旁观,她们觉得看芳期这不假思索的架势就是一贯套路,也即别的不求只求输个干脆利落,不拖泥带水就算战胜自我。
王老夫人自然不会去围观,但她眼看着芳期这架势也笃定必输无疑,不假思索落子,只有两种可能,要么是占尽上风胜势如虹,要么是一窍不通胡乱应对,王老夫人根本不相信芳期会是占尽上风那个,但她这时的心情也极其复杂。对弈的两人,她都极其厌恶,棋局无论是个什么结果她都不会高兴。
就跟芳许道:“一阵间你下场,跟陈氏女斗棋艺,向她宣战,要是她告负,必须跟你六姐赔礼道歉!”
原来覃相邸抽中了五号签。
“孙女不会象碁。”芳许道。
她不是完全不会,但不够精谙,相比起来她更擅长插花瓶供、熏药斗香两门雅艺,但今日不是比才是艺斗,芳许擅长的两门不能用作比项。王老夫人嫌弃地瞪了芳许一眼,刚看向芳莲,芳莲更是赶忙摇头,轻声道:“孙女更加没有把握。”
李氏调教的女儿,真是上不得台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