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回应倒也没什么蹊跷,胡椒就想国师府设宴,确然会按职事不同规定仆婢的衣着。
她就犹犹豫豫地又跟着青衣婢前行一段,然后就遇见了徐二郎。
明溪当避开了嶂间散人的阴谋,笃定的是嘉定伯府的人不安好心,虽说嶂间散人因为受到主家的侮辱已经先一步告辞,然而嘉定伯府的人都没有为此跟徐相邸翻脸,明溪对于他们的言行十分关注,然而这时间,梁夫人等女眷在西侧偏厅,江淮跟他的父亲一直在闲扯,江世子被他的兄长拉着对弈,江玉衡因此寸步不离兄长左右。
明溪就不再浪费自己的眼睛一直盯着这几个人了,他打算四处转悠一下,避免疏忽所生的意外,刚才他瞧见几个仆妇在备膳间似有异常行为,要了好些饮食,一问,才知是芳期的需要,得送去怀玉楼。
原本他也没放在心上,可溜达着溜达着,就觉着不去怀玉楼看一眼总无法安心,那陈小娘子也就罢了,明溪听明皎说过芳期确然跟那位化干戈为玉帛,陈小娘子脾气虽大但其实没啥歪心眼,可在怀玉楼的还有一位丁氏女。
无论丁家,还是宣家,都与向进关系密切,向进父子虽死,正因如此丁、宣两家与太师府的仇隙越结越深,明溪虽不知宣丁氏是何性情,但他还是决定应当更谨慎些。
他的步伐有些急。
这导致了他起初并没有留意胡椒,擦肩而过后才醒悟,站住脚回转身:“你是三妹妹身边的婢女?”
“仆胡椒,正是受夫人差遣往见徐娘子。”胡椒当然认识徐二郎,连忙道。
“三妹妹让女使去见舍妹?难道有何要事?”
胡椒连忙说了前因后果,她回应得飞快,同时还不忘留意青衣婢的脸色,发觉青衣婢此时的脸色已经苍白,一只脚尖斜伸着,仿佛随时都会拔脚飞奔的模样。
“文心怎会听这青衣婢的话!!!”徐明溪顿时也急躁了:“青衣仆婢并不是我家的下人,是为今日宴会雇请的宴包办!舍妹更不可能使唤她,舍妹现在内宅,宴包办的人根本不能涉足内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