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直以为覃芳姿是因为怒极才冲彭子瞻下重手,并无意把彭子瞻弄死,这时听晏迟一说……心里当真觉得有点慎得慌。
覃芳姿是预谋的,直奔shā • rén的目的而去。
“彭子瞻不是被一击致命,脑袋被连砸了这么多下,肯定瞒不过仵作的眼睛,可是……晏郎起初的想法,也并不是让这件事案闹上法堂啊,所以覃芳姿会这么狠我们虽然没有预料,但其实根本就不至于彻底摧毁晏郎的对策吧?”芳期还抱着一丝希望。
晏迟笑了一笑:“因为我觉得像覃芳姿这么狠毒的人,死了更好,我真是一点不想帮她了。”
芳期:……
“骗你的,你还真信了。”晏迟晃了一晃膝盖,力度正好,也让芳期跟着晃了一晃躯体但还不至于把躯体往地上砸,但他还是借势拉了芳期的手,又再笑了一笑,不过这回是迷人的笑了一笑:“芳期你觉得葛彭氏是个什么人?”
“她要是男子,绝对可为刑官。”芳期觉得葛彭氏的气势真是太足了,连她都觉得此人不能冒犯,在葛彭氏面前收敛了不少真性情。
“她性情强硬,且骨子里还颇为自负,总而言之葛彭氏若为男子,必是我的劲敌,我可不是说她现在身为女子就没大能耐啊,只不过她身为女子无法涉足朝堂,丈夫嘛,又太刻板了。葛时简是个好人,才华肯定令人推崇称颂,不过正因为他是个好人,日后多半不会得到器重。”
晏迟也把葛彭氏赞了一番,才道:“但葛时简是个合格的刑官,他肯定会察明覃芳姿供辞里的疏谬,推断出案情,你认为葛彭氏今日这的态度,她会妥协不送覃芳姿上法堂,让自己一母同胞的弟弟含恨九泉么?”
芳期承认葛时简夫妇两人的搭配十分不好对付。
“所以,晏郎虽不会真让覃芳姿去死,但也确然苦无对策了?”
“计策是有的,把葛时简夫妇二人杀了不就完了。”
芳期一双耳朵差点都没有自主遮起来,整根软骨头忽然寸寸钢,重重拍了拍晏迟的膝盖头:“瞎说什么呢,他们两个都是好人,杀什么杀,如果真要让一个人死,你还是由得覃芳姿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