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刚说完就挨了晏迟一巴掌……打在脑袋上。
“我怎么教你的,虑事要缜密,切忌冲动。你被我骗得团团转也就罢了,现在你是真没能力看出我的伪装,但有明显矛盾的说法,你居然还能相信一点没怀疑?葛彭氏什么性情你看不出?她才颇有刚直不阿的风骨,沉稳理智,是非分明,就算她对彭子瞻因为血缘亲情必然有所偏向,但葛时简一定会察出蹊跷,当葛彭氏确信彭子瞻意图杀妻在先时,她肯定不会再坚持把这件事案闹上公堂。”
“为什么?实情对覃芳姿并不利。”
“你傻啊,葛彭氏不是刑官,她的认知其实不会奉刑律为金科,当她知道彭子瞻有错在先,她会答应宽饶覃芳姿,至少不会再坚持把覃芳姿送上刑场被处死罪,所以葛彭氏现下虽然是义愤填膺,但当葛时简堪察现场后,葛彭氏必然会生动摇,我们的缓兵之计就达成了。”
芳期这才点头。
“所以,今天算你没通过考验。”晏迟恨铁不成钢,很坚定不讲情面的样子:“再罚十日晚睡早起,没得商量不能通融。”
但他很快又安慰芳期:“不过我一定会让覃芳姿这回逍遥法外的,你就把心放肚子里头吧。”
“真的?”芳期果然被安慰好了,有了点精神。
“恩。”
芳期笑了,安心的把下巴搁手臂上等着,等啊等啊等了上百息,才没法像个泥菩萨似的微笑下去:“晏郎卖什么关子,怎么不说到底有啥法子?!”
晏迟这下子终于心满意足了:“不告诉你,你猜,要猜不出,就安安静静的等着看结果吧。”
芳期觉得自己不能太没出息,硬求着晏国师解答释疑,她有的是耐心安安静静地等着结果,她甚至根本对晏国师怎么解救覃芳姿的事可以一点不予关注,等那一天,晏国师求她去当旁看她都不会去,主动告诉她过程她都没兴趣听!
但事实证明芳期没有自己想象中那么有骨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