芳期这才问宁姬:“怎么回事?好端端的拿我们家的扫洒婢跟谁比呢?徐娘调教一个扫洒婢容易么?你这么一比,倒是让别家人误会国师府的扫洒婢不需要长头脑,泼皮无赖都能担当。”
宁姬这时仍然笑吟吟的:“是妾身的错,气急了胡乱拿国师府的婢女与人作比,妾身回府,该向徐娘赔声不是。”
心平气和地把前因后果说得清清楚楚。
“尚书夫人,我有一个问题需得讨教清楚了,怎么今日这场宴集不是尚书夫人邀设,而是贵府的姬妾邀设么?我欣然赴约,是承尚书夫人的挚情,与贵府的姬妾却自来没有瓜葛来往,要是真如刘小娘所说,原来是她作的东道,恕我先不知情,这就告辞了,酒水饭菜的耗资我会奉还。”芳期问胡氏。
满花厅的客人这时都放下了箸子。
开玩笑么?司马尚书府再是富贵强势,她们也不能赴个姬妾的宴集,把脸面送给别人践踏。
“覃夫人千万勿恼,这是没有的事,今日这场宴集是我下的帖子……”
“好,既是如此,夫人应当不会怪罪我不识相了,宁姬是因贵府姬妾对我语出不敬,方才出声维护,她这般作为可不算过错吧,结果却被贵府姬妾责打,且贵府姬妾还口口声声要损宁姬的容颜,夫人总该给我一个交待吧。”
“是刘氏的错,覃夫人与宁姬受委屈了……”
“倒是没受委屈,横竖这巴掌是得讨回来的。”芳期微笑。
“是、是、是。”胡氏忙道:“刘氏还不跪下,你自掴一巴掌,求覃夫人宽恕。”
刘小娘当听芳期讥刺她没长头脑是泼皮无赖时已经气疯了,只不过对方一直没冲她说话,她没个插嘴的机会,又听芳期好言好语“请教”胡氏,竟以为芳期在听闻来龙去脉后有了妥协的念头,不曾想转眼之间,胡氏竟下令她跪地自掴求饶!!!
“夫人容许这种泼皮无赖在尚书府撒野,我却没有这般懦弱无能,来人,给我狠狠教训覃氏、宁氏!”刘氏大吼一声。
但她身边的心腹仆婢往外宅去通风报讯了,花厅的仆婢显然是听胡氏差遣,更何况哪怕就算胡氏这时下令,也没几个敢真冲堂堂国师夫人动手的,刘氏这一声令下,换来的只是面面相觑,花厅里死一般的沉静。
“我看尚书夫人是拿贵府姬妾无计可施了。”芳期冲已然不知所措的胡氏点了点头,便对胡椒道:“你去报官,就说我与宁姬本是受尚书夫人邀请赴宴,怎知宁姬却在席上被尚书府姬妾无故殴打,尚书夫人无能责罚姬妾,这事只好报官处置了。”
“覃夫人,千万息怒……”胡氏再是无能,也知道这事一旦闹去官衙,自家的颜面可算是彻底扫地了,刘氏就算挨了罚又如何?有司马极护着,她日后照样能够耀武扬威,这场fēng • bō的过责得落她的肩上担着。
眼看场面难堪已经无法收场,又有一个仆妇及时赶到。
先是拦着了胡椒:“你留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