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多奇怪啊,发生了这么大件事,我只是在钱塘门外又不是千里之遥,虽则是最近没有获召见,国师的职位还没被罢免呢,一点风声都没听到我是想要致事了么?”晏迟又瞄了一眼辛远声:“你今日赶着来,是因为这件事啊?”
辛远声默认。
晏迟不急着跟辛远声交流,先满足芳期的好奇心:“司马修接手了这件案子,雷厉风行找到了洛王妃的行踪,是被关禁在一处民宅,奇的是赁下这个民宅的人,牙行一口咬定操着口生硬的卫话,司马修一追察,凭下民宅的人居然是辽使的卫官,所以这件罪案就定性了。
是辽使偶遇洛王妃,为洛王妃姿色所动,起了色心,定下毒计,买通死者,唆使洛王妃去大安寺,辽使遣卫官将洛王妃掳获,再将死者灭口,企图奸/辱洛王妃。”
芳期:……
“这怕不对吧?真要是辽使的罪行,何至于把死者尸身送去礼宾院?”
“辽使就是这么嚣张啊,杀了人,并不怕罪行暴露,等他奸/辱了洛王妃后,还能倒打一耙说是有人想要嫁祸他。”晏迟笑,眼睛却看着芳期。
“我知道了。”芳期果然醒悟:“这就是司马修的计策,嫁祸辽使,用此把柄要胁辽廷,如此一来辽廷就不好再逼着官家出兵平定山东了。”
“司马修真是胡闹!!!”辛远声蹙紧了眉头。
他也不是没有想到一切都是司马修的安排,却不敢相信司马修用如此浅陋的计策也能得逞。
“他这计划,还真能解羿栩的燃眉之急,而且可谓一石二鸟。”晏迟道:“最先来的辽使,是趋附于莫为刍,因他迟迟不能达成卫国出兵,辽国的贵族正好借机发难,说服辽君再派一个使臣顶替莫为刍的党羽。
司马修正是利用了辽国内部,外召重臣和亲贵权勋之间矛盾,定下计划。
这个时候,西夏王声明绝对不会助辽攻卫,西夏势力多少会牵制辽廷,但辽国和卫国之间也有盟约,辽主和卫主之间的商洽西夏王不便干预,然而要是辽使因为垂涎洛王妃的美色胡作非为,犯下罪行无异于撕毁盟约,辽主再逼卫国出兵,无异于宣战,这样一来西夏王就能名正言顺干预,做为卫国的盟友一致对付辽国,辽国现今的情形没有与两国交战的基础,辽主只能妥协。
当然,前提是辽主承认是他们一方遣使不慎犯下的过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