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就连司马太后,也只好默准了天子先召男宠。
但羿栩仍然无法“振救”自己。
有那么一段时间,他谁也懒得见了,反而是在从来不曾“失态”的清箫面前,谈论的明明无关情爱与风月,似乎才能使心绪略微得到平静,平静则生惬意,摆脱急躁与焦虑,让羿栩觉得自己多少活得还像个人。
他以为这都有耐于清箫那张与周途疏极为相似的面容。
但实际不是的。
清箫心里很清楚,让羿栩得以宁惬的其实是他的熏香,不过在这样的宁惬里,其实早受摧情药物所害的天子,越来越不可能再有皇嗣。
原本嘛,晏迟能占断的是贵妃腹中胎儿绝非健全,但皇嗣断绝就完全是杜撰了,既然皇嗣断绝不能是天意,那么只能是……人为。
清箫的熏香,常人吸入不会有害,所以鉴香的太监也好,抑或太医署也罢,无论谁检验都无妨碍,这一味香,是专门针对羿栩调配,只有长服摧情药物已经伤损阳元者,才能为此味香所伤,但不会有哪个医者能够诊出症结所在,要怪,也只能怪摧情药物。
但其实长用摧情药物必伤损阳元是常识,羿栩不可能不知道,但他有什么办法呢?为了生子,他也无可奈何,所以要怪也只能怪羿栩自己。
清箫看着香炉里升起的一缕烟,笑容宁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