芳期轻哼一声:“早几日使相府的谢恩宴,正好撞着了官家册封外子之礼,我遣了徐娘去使相府道缺席,怎知闹出好些个荒唐话……不说也罢,我已经不指望老夫人的体谅了,就望着她老人家别在今日闹得太难堪吧。”
“那我替三姐先去招待老夫人,也好侍机规劝。”
“有劳舒妹妹了。”芳期道谢。
又说晏迟,这会儿子正在招待梁国公陈瑛。
鉴于他一贯的性情就颇疏狂,不按礼节行事,干出这种把大多数宾客晾一边儿,让湘王府长史负责招待,自己拉着某个看得顺眼的人说阵子私话的事,着实不值得咄咄称奇了,也没人敢挑他的毛病。
倒是受到了如此待遇的梁国公颇有些喜出望外,正要说些荣幸感激的套话,晏迟把茶盏先是一搁:“内子入宫,见了皇后,颇为感激皇后在太后跟前对我们夫妇二人的维护,也甚为皇后的处境感到焦虑,我答应了内子,尽力保住皇后的中宫之位,所以今日才请陈公来此议计。”
陈瑛顿时凝重了神色。
“先说一件吧,皇嗣其实不是皇后的威胁,陈公转告皇后,要力保皇嗣平安,警防皇嗣遇害,皇后被污为凶手。”
“这……”
“淮王能有一个嫡子,日后就会有第二、第三个嫡子,所以哪怕现在的皇嗣遭遇意外夭折了,皇后也无法阻拦官家再次过继淮王嫡子为储嗣,皇后的威胁实为太后,不过皇后总不能加害太后吧,所以只要太后在,储嗣必然只能是淮王妃所生。”
“那么明贵妃,大王是否能想办法先……”
“我看明贵妃是福薄之人,根本没有母仪天下的运数。”晏迟道。
陈瑛立时就松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