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天气渐至炎热,芳期终于感觉到几分妊孕之苦,主要是因为天热易生躁意,还不能如过去夏季时般用冰盆消暑,又得忌生冷饮食,多亏得有晏迟,不似普通郎中般要求芳期完全戒口,还准她适量饮用凉汤,平一平体内的躁热。
这天,襄阳公府来报喜,道鄂霓诞下一子,母子平安。
芳期这会儿子自是不便就去鄂霓孩儿的洗三礼,只能是托了徐娘去拜问,这天下昼徐娘回来,正跟芳期禀报呢。
“真是个大胖小子,足八斤重,也亏鄂娘子好体格,分娩时听说并没有受多少罪,顺顺利利的,那孩子可爱笑了,这么大点,被奶母抱着见人就‘咯咯’的乐,襄阳公就给外孙儿取了个欢奴的小名,鄂娘子还说,等她出了月子就来看望王妃,抱着欢奴来认干娘。”
“这么小的孩子就能抱出来串门了?”芳期问。
“鄂娘子说他们家养孩子自来没多么讲究,李夫人生她的时候,才出月子就每日抱出去闲逛一圈,也没出什么岔子,且她又不是抱孩子出远门,不妨事。”
晏迟听见,过来笑问:“我都成干爹了,倒是今日才听说。”
“嗐,那时就跟阿霓说好了的,她的孩儿出生,有三个干娘,我、阿皎、阿辛,我寻思着晏郎不至于计较,就先答应了,本是该跟你说声的,这不我有妊以来老忘事么,混着混着竟就不记得。”芳期道。
“既是干儿子,那满月酒时可得送份重礼了,王妃有何想法?”
“要不送个大金锁?”
“不错,很有新意。”
芳期啐了晏迟一口:“明明就是讥刺我送了个俗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