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眉头都要从眉骨上“起飞”了:“他就能不费吹灰之力,笼络晏迟党!!!”
见太后悟了,枣玉昌不再多话。
光听着太后痛心疾首:“三郎这个蠢货,他倒是挖心掏肺对待羿杜,全不料羿杜楚心积虑要把他和司马一门推入万劫不复的境地!也怪我,怪我当初心慈手软,不曾把羿杜这个祸害斩草除根!”
“大娘娘还当告诫司马舍人……”
“我教训他还教训得少了?他可曾听得进耳朵一个字?一个他,一个环儿,一个为情所困一个过于宅心仁厚,亏我如此看重他们兄妹二人,竟没一个顶用!环儿现如今还把那覃氏所生的孽庶抚养膝下,视若亲出,她也没有看穿羿杜的狼子野心,她怀胎十月所生的孩子,都险些被羿杜害杀,白白便宜了孽庶,日后登极九五!”
至晚间,太后再次听闻了福宁殿发生的事。
穆清箫竟然建言淮王全权接手皇城司察部的事务,天子竟然允准!
太后再不怀疑淮王的阴谋,虽未得逞却也坐享了渔翁之利,主动叮嘱枣玉昌:“不能泄露,要是三郎及环儿晓得我们对羿杜这孽障已生提防,他们肯定会泄露,如今官家身边有穆清箫在,官家也势必不肯听我们对羿杜的质疑,要除羿杜只能暗中进行。”
枣玉昌长长松一口气,她的任务已经圆满完成,接下来就等着那位神秘的主公,算计得太后党一败涂地,那时她将会被准许出宫荣养,和亲人团圆,哪怕粗茶淡饭呢,只要能再享一日的天伦之情,她都可以含笑九泉了。
淮王为什么会因病告缺?
芳期是知道真相的人。
淮王并不是想置身事外,让司马修孤军作战,他是真的病了,忽然腹泻不止,病得这么巧,自然是人为。
昨日淮王因为笃定太子将死于非命,再次安抚芳舒,芳舒饮得酩酊大醉,淮王也很是愧疚的作陪,结果他虽没醉,却闹起了腹泻。
今日才会称病告缺。
晏迟的目的不在将司马修置之死地,他的目的是要让淮王羿杜成为太后的眼中钉,首要铲除的心腹大患,他目的达成,回到湘王府后自然会庆功,却也不忘安抚芳期:“太后必然忌惮淮王感知她的计划,如若针对覃孺人,俨然毫无意义,因为就算覃孺人被害,难不成还能阻止淮王再度纳我这个湘王党营的女子为孺媵?
加害覃孺人,在太后看来就会让淮王警觉,太后不会弃重择轻,所以覃孺人没有性命之忧。”
“那清箫呢?他也未必不是太后的心腹大患。”
“太后不是不想动清箫,是她动不了。”晏迟对于清箫的安危就更不担忧了:“清箫长居在福宁殿,福宁殿中虽有太后的耳目,但那些人对清箫用强无疑自寻死路,若是用毒,慢说一般的毒药对清箫全无用处,太后也肯定会投鼠忌器,害怕误害了羿栩,毕竟在太后眼里,一万个清箫和淮王,都难比羿栩的毫发。”
芳期看着晏迟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