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子晏迟真被逗笑了:“就是王妃说的这话,像司马芸这样的女人,一辈子图的都是夫君早死,好坐享个母凭子贵,眼睛耳朵都是白长了,偏偏看不见知不闻连她的皇帝儿子都不敢放肆妄为,这人往高处争,脑子还能越来越笨的,要说起来她也没吃上什么好饮食,满肚肥肠的油脂竟然还能糊了五官七窍。”
婵儿完全听不懂爹娘的吐槽,只直觉到了她摔玉佩的行为仿佛取悦了娘亲,撒着两只手冲地上的玉佩“吚吚呀呀”地“招唤”,芳期就把玉佩拾起来给她,结果她又是重重一摔。
芳期终于意识到了不妥。
“羿栩还健在呢,这又是礼佩,万一让婵儿给摔坏了……”
“还万一呢,早被她摔坏了,这已经是我做的赝品了,做了三、五十个,由得她摔着玩吧,没了再凿就是。”
芳期:……
虽然说御赐的不算啥,但好歹是玉凿成的,这样铺张浪费仿佛不大好。
“这不是玉,是不值钱的石头,我稍微做了点假,带在身上足以瞒过常人了。”晏迟再次看透了芳期的心思。
“我有个想法,晏郎若是伪造虎符,应当也不在话下吧?”
“想什么呢,所谓的虎符讲究是个阴阳契合,除非我把守将的虎符都复刻了,才能伪造,而且现在的法令,光是虎符契合还调不动兵,需得皇帝的诏令,光有刻印还不成,诏令还得写明宣诏的人,宣诏之人必为守将认识,几重防范,哪里做得了假。”
芳期:……
小壹那话是怎么说的?没文化就是没文化。
“只不过嘛,如鄂公出面,哪怕没有令信,吆喝一声襄阳军都会听他军令了,如果我要行兵乱,只要说服鄂公即可。”
芳期翻了个白眼:“晏郎可别唬弄我,鄂公若真能被你说服,那就不是鄂公了,鄂公不是鄂公,襄阳守军也不会信服他。”
“这才是正理。”晏迟颔首:“要说起来,羿承钧这皇帝比羿栩还是要强些,至少任命守将一事上,他还是不会认人唯亲的。不过嘛,羿承钧明知鄂公是忠勇将臣,却照旧难免心生猜忌,羿栩呢,猜忌心比羿承钧更重,只不过他比羿承钧更加无能,辛公得以稳立政事堂,才让辛将军不失兵权,而辛公之所以能据政事堂一席,却又是因为羿栩的权衡之术,我嘛,其实一直就是增减秤锤的行为,这就是所谓的以权术破敌了。”
晏迟不用多问,他笃信芳期已经圆满完成任务,那么接下来,就该换他登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