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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6章 棒子迎刀子(2 / 2)

“这话是从哪里说起的?”芳期温文尔雅的态度立即大改,抢着发火:“我能没见识过龙芽?我家的龙芽我都懒得喝,赏赐给奴婢仆妇解渴,那天单夫人莫名其妙说一番龙芽如何如何难得,我还觉得奇怪呢……我知道了!”

芳期冲晏迟直瞪眼:“这话能从醉生坊这种地方传出来,定然是蝉音的手段,只有那些歌姬琴伎才会为她打抱不平中伤污谤我,好个单氏,她明面上放弃了为蝉音争荣宠,暗地里却助着她坏我声名,沈相公如今得了势,单氏的腰杆子也跟着硬朗起来,她固然不会把蝉音当亲妹子对待,可却记恨我不给她留体面,才用这样的手段报复我。”

贾高松轻轻咳了一声:“湘王妃倒看得明白,不过湘王风头正劲,已经是树大招风了,若为了这点鸡毛蒜皮的小事树敌沈相公,颇不明智。”

芳期又是冷冷一笑:“贾先生也别跟我讲这些大道理,我岂是没有分寸不识利害的人?我本就从没拦着大王给哪个姬人荣宠,是大王自己不愿给蝉音体面。”

“王妃说得对。”晏迟喝了一口酒,也是轻笑一声:“我这人呢,一贯吃软不吃硬,就受不得别人的逼迫,虽说这件事是两个妇人家搅是生非,可我要是为难妇人家,那不是一巴掌扇出去,伤的是自己的脸面?所以这件事啊,我只找沈炯明理论去,他趁着临近新岁给我和王妃寻晦气,那明日岁旦,我也去他家讨个说法。”

芳期方才转怒为喜,冲晏迟一举酒盏,很豪气的把一盏酒喝得干干净净,酒水似乎溢满了眼睛,灯火下一片澜澜秋波:“晏郎而今又不是闲散亲王,是官家任命的上太保,不大好为了女眷的事跟沈炯明闹太僵,否则日后政见上有了争执,沈炯明那样的人,指不定就会质疑晏郎是因私废公了,这事晏郎先别出头,我自己能解决,单氏占不着便宜。”

“王妃真有把握?”晏迟明知故问,又自问自答:“也是啊,但凡敢挑衅王妃的人,哪个不是搬起石头砸脚,单氏那腰杆子,可受不住王妃的打狗棒,也罢,王妃放心打狗,就算闹出乱子来,还有我呢。”

夫妻两的这番互动,引来了贾高松的“呵呵”一笑:“贤伉俪都是性情中人,难怪能够琴瑟和谐,真是让人羡慕啊。”

羡慕吧?很好,那你且就羡慕着吧。

经过这一件事,芳期隐隐猜度出了婵音的“妙用”,次日就迫不及待跟阿瑗阐述了她的看法:“不管单氏如何看待蝉音,她可是正正经经认了蝉音这妹子的,且过去为了不让官眷们嘲笑她和个伎人义结金兰,没少粉饰蝉音的才华品行,硬生生给她自己套上个只重才德,轻看贵贱的虚表,而今湘王府弃了蝉音,她也不好跟蝉音断了姐妹情,否则好不容易塑起的虚形,立时就要崩塌了。

晏郎要收拾沈炯明,肯定得利用贾高松,经蝉音‘引荐’贾高松,一来能让沈炯明确信他的奸计已然得逞,彻底掉进陷井里,二来借着蝉音的由头,双方就能顺理成章的翻脸了,阿瑗想想,不管是晏郎,还是金敏、沈炯明,必然都打算让对方背个通敌叛国的罪名,可沈炯明却是众所周知的湘王党,两家不翻脸,都是要受诛连的。”

阿瑗仔细想了想,这回认同了芳期的推断,可又产生了另一种狐疑:“我寻思着三哥要铲除金敏、沈炯明,大可不必这样麻烦,先将沈炯明打草惊蛇,让他纠集害我赵氏一门的凶徒与三哥敌对,岂不是白白让沈炯明得益,让三哥的计划反而更添阻碍了。”

“这点我倒是一早就想通透了。”芳期道:“晏郎虽知道了大多数帮凶,可如同高仁宽和王烁,就差点成为了漏网之鱼,曾经陷谤构害东平公的凶徒,说不定有很多当时毫不起眼,事后也没争取到多大利益的鼠辈,太容易让人忽视,晏郎故意打草惊蛇,就是为了让沈炯明把这些帮凶都纠集起来,哪怕沈炯明也有疏漏,可一个帮凶拉拢一个他知情的帮凶,接连纠集,总不至于再有漏网之鱼了,一群人都跳进陷井里,一口气填土就完了,省得一个个的再去收拾。”

阿瑗恍然大悟:“只是这样做,省事归省事了,可要是在羿栩跟前对质,这么多人咬定三哥是要为东平公复仇,必不利于羿栩,凭羿栩那多疑的性情……另还有蝉音,她是必受不住羿栩拷问的,总之三哥树敌太广,风险也会大大增加。”

“我想晏郎不会疏忽风险,应当早就想好了对策。”

芳期等到正月初七之后才开始“打狗”。

单氏送给她的龙芽她当然不会品尝,正如她在贾高松跟前放的“狂言”,湘王府里的名品好茶多得能当饭吃,诸如龙芽,都是被她当作福利分放给家里的下人仆从,这可不是轻视龙芽,只芳期一贯认为好酒佳茗要被人喝进喉咙时才有存在的价值,束之高阁才是浪费,独乐乐不如众乐乐,下人仆从们竭尽心力为主家服务,赤胆忠心赴汤蹈火,他们当得起这份善待。

正月初八,芳期邀请了好些位官眷,往梅桥西善堂去,这些官眷都是新岁时往湘王府送了贺礼的,芳期当着她们的面前,把一批财物交托给了善堂的管事。

“这些钱帛,乃至于金银器物,皆为众位娘子新岁前筹送来王府,请托我行善扶弱的,金银器物我已经兑换成了粮米、药材,还有富余,也都兑成了银两钱币,今日当诸位面前,都给付善堂。”

官眷们其实不是为了行善,不过行贿也好行善也罢,送出去的东西,她们才不管湘王府怎么使用。

又何况湘王妃当着这么多百姓面前说她们是为了行善,本就是脸上有光的好事,所以个个都觉欢喜,腰杆子挺得笔直笔直的。

梅桥西善堂现为张氏管事,她过去虽与蝉音一样是金屋苑的姬人,可接手梅桥西善堂后,着实就与湘王府“划清界限”了,张氏现下已经嫁了人,丈夫就住在梅桥西,靠教习这一片的稚子孩童识字算数维生,张氏为了让善堂的账务清明,回回收到捐助的物资都会仔仔细细的清点造册,还请了里老甲长监督账目,以示她虽为善堂管事,却从未拿一个铜板饱自己的私囊。

这回清点着清点着,张氏就从物资里发现了一件稀罕物。

“王妃莫不是弄错了吧,怎么将几盒子龙芽茶也送来了善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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