洁白的墙壁上要么凹陷一块,要么出现一道极长的裂缝,源源不断有沙土从缝隙和缺口处渗出。
被毁坏掉的房门也不再少数,由于没了大门的遮挡,屋子里的情形被一览无遗。
满屋子的鲜血和血肉溅射一地,仿佛是修罗般的地狱。
但沈放并不知道这些,因为此时的他已经跑到了四楼。
他现在完全就像是一道闪电,在狭长的楼道里一闪而过,但就算这样的速度,那怪婴依旧能跟上。
特别是怪婴还占据着脖子长的优势,导致他就算身体被拉开一段距离,畸形的大脑袋也能紧紧贴在沈放的身后。
沈放一回头,就能瞧见怪婴张开如淤泥般的大嘴,一直试图咬掉他的屁股。
凄厉如女鬼般的叫声,也逐渐逼近,仿佛一路随行,就在耳旁呼气一般。
精神高度紧绷,巨大的心理压力也让沈放没闲情再乱开什么玩笑话。
他只能抱着昏迷过去的小男孩一路狂奔,除了跑,还是跑!
沈放根本没办法选择直面战斗,他的能力就是快速移动,除了这点,他没有其他任何优势,更别提还抱着一个累赘。
他不由得想起之前在申城培训时,与那个叫张悦然的小子进行的战斗演练。
他那时候刚出来,连好好欣赏这副身体的时间都没有,甚至连喘息的机会都没有,就看到一个顶着冰山扑克脸的青年对他直接展开了攻击。
沈放当时一头雾水,却只能像现在这样四处逃窜,因为他能清楚感受到,对方带来的那种压迫感。
在精神世界里,就算面对夏燃,他都不会出现这种压迫感,除了面对那位先生。
当然,张悦然跟那位先生比,倒还是差了些。
如果说张悦然带来的那种压迫感,是宛如独自一人面对一座高耸入云的冰川,虽让人胆怯,却也能试试爬上顶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