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现在,苏荼蘼也无暇去管别人的死活,她更担心的,还是渊。
于是苏荼蘼什么都没说,只道:“长老,您有办法救渊吗?”
那些人如此疯狂不留余力就是为了带着渊回去,就算能摆脱一天两天,但是日后呢?难道要让渊一直过着东躲xī • zàng的日子吗。
“不可能躲得过的,那些人是不是已经接触到渊了?”
“对,渊还受了伤。”一说到这个,苏荼蘼就是一阵担心。
大长老道:“我们族的巫医,有一个本事,你绝对做不到,那就是只要我们能够得到渊的毛发和血肉,就能够一直追踪到他,无论他躲到哪里,现在的渊,根本无法和整个夜煞族的兽人抗衡。”
“那该怎么办?你们不是他的族人吗?难道你们想眼睁睁地看着渊被活埋进圣树里面?换做是你们你们愿意吗?”
苏荼蘼怒不可遏,猛地起身。
就在这时,门外却突然传来了脚步声。
几个人精神一振,连忙转头看去,却看见了兰斯架着浑身都是伤的渊往这边走来。
身后还有一身白衣的白倪川。
“渊!”苏荼蘼看见渊,连忙跑了过去。
渊的身上全都是血,尤其是腿上,上面的肉都被撕了一大块下来,长长的银发也被血浸湿了。
苏荼蘼看着心疼,眼眶忍不住又红了。
她连忙吩咐兰斯将渊放下,拿起自己背上的药箱给渊包扎伤口。
渊的神志还是有的,他抬头看向苏荼蘼,对着她展颜一笑,“荼蘼……”
“混蛋,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担心你,要是你出了事怎么办?下一次要是再这样,我就真的不理你了。”苏荼蘼嘴上一直在抱怨着,手上的动作却很麻利,很快渊的伤口就被她处理好了。
几个兽人围在一起看着苏荼蘼帮渊处理不断流血的伤口,眼中划过惊叹。
刚刚这个小雌性说自己比巫医厉害,还有兽人们觉得她是在开玩笑,但是碍于大长老的面子,他们才忍住没有取笑她。
但是当他们看见苏荼蘼的手法时,顿时就忍不住发出阵阵惊叹声。
“这是什么药?涂上去立刻就不流血了。”
“她的手好灵活,简直比巫医还快!”
渊看着苏荼蘼,道:“荼蘼,我没事,都是小伤,一点都不疼。”
苏荼蘼垂眸,脑海中却想起了大长老刚刚说的话,眼泪就这样不可遏制地落了下来。
渊看见苏荼蘼哭,吓了一跳,连忙起身伸手去给她擦眼泪,但是他现在越关心苏荼蘼,苏荼蘼就越伤心。
洞内的兽人们也都愣愣地看着苏荼蘼,看着渊给苏荼蘼擦眼泪。
他们从来没有看过别人哭,就算是部落里面的雌性也不怎么哭,雄性就更加不可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