映浓的手、映浓的手……
竟也是他?
原来这一切从很早就已经开始……
蛰伏在肮脏黑暗的角落里,骨子里流淌着冰冷的血,做着残忍的事情。
昔年他那样隐忍卑微,都要让映浓付出一只手的代价。
那么眼下呢?
这个曾经羞辱过他、鞭打过他、又玩弄过他,让他曾经深深憎恶的少女,又该付出何等代价才够?
只僵持这么片刻,乔旧苍白的脸侧便浮现出了浅色的指痕。
他抿着唇角,阴翳的情绪却丝丝缕缕的从眸底溢散。
乔乔只觉得自己要死了。
“就……就当我欠你一条命好吗?”
乔乔忍不住语气崩溃道。
她不想被人切下手指,手臂,缺少了任何一块都不想。
她来时只当自己最害怕死。
原来不是,是他让她知道这世上竟还有比死还要可怕的事情。
“乔大姑娘果真是一点都没有变呵。”
少年反手抚了抚脸侧被掌掴的地方,微微转动漆黑的眼珠,幽幽地看向乔乔。
“虽然没什么必要解释。”
“但我要的只是你的汗液,泪液……”
“还有……”
骨节分明的食指代替了唇,不容反抗地重新攀到了她的唇畔。
这乔乔却僵得动弹不得。
那只细长食指撬开她的唇瓣,细细摩挲。
还有她唇齿间的津液。
沈慕幽用的香料不过是五成相似。
而他一年前用她的血却可以制出八成像的香料。
若想要再近一步,则需要她的残肢,血液,汗液,泪液,津液。
可莫要说残肢,他不过是尝了尝最无关紧要的东西,她便吓得魂都不见。
为达成目的不折手段,他又焉能如她这般动辄感受到礼义廉耻的洗礼?
“为……为什么要这些?”
乔乔惊得微张着唇,无比震惊地望着他。
当着她的面做完这一切,竟好似意犹未尽地舔了舔唇瓣,少年倒是答了她这个问题。
“你可以去问问沈慕幽。”
也就是现如今宫里那位兰妃。
他眸光微沉,倒像是希望她早些与那沈慕幽搭上线……
可见他没能将她即刻变成尸体、制作成尸油的缘由实在不在少数。
毕竟她活着,他还能用她办许多的事。
可她一旦死了,却不能再复活。
在乔旧认为没有必要的时候,倒也不会这么着急要让她死。
他动了动手指。
乔乔却赶忙又道:“还……还有问题。”
“为什么是我?”
他这些奇奇怪怪的举止都盘亘在乔乔的心头,让她惊惶又不解。
门口紧接着传来了敲门声。
“大姑娘,该去了。”
门外声音尖利的老嬷嬷说道。
顺利地将时间拖延到结束,乔乔心里松了口气,却紧紧握住手掌,完全不敢懈怠半分。
***
从青阁出来,几乎耗尽了乔乔全身的精力、心力。
乔乔的小脸满是木然,仿佛灵魂早已经出窍,不知飞去了哪里。
乔茂勋派来的老嬷嬷再三打量,确认她没有失身于人,可却又不知屋里到底发生了什么。
见乔乔这般反常,老嬷嬷也不敢再多问,只令车夫快马加鞭地去。
一直等到深夜,乔茂勋才疲惫地从外面赶来见乔乔。
当乔旧准时地让人将乔蕴送到了指定的地点后,乔茂勋便知晓乔乔是成了。
他今个儿是怀着绝望出门,知晓这事情成了以后更是绝望。
他亲自为长子选了一块风水宝地厚葬,悲痛心情可想而知。
他自然比谁都要清楚长子作孽,不知祸害了多少女子,可贵族子弟哪个不是如此?
乔茂勋不过是个文臣,又是个一辈子活在权势庇佑下的权贵。
被迫做了这样惨烈的事情,对他而言又岂止是精神上的折辱。
书房中灯火通明。
乔茂勋连日来却仿佛苍老无数,唯有见到乔乔的瞬间眼睛才有了少许光亮。
他当着面,又问了乔乔一遍,“乔乔,你……成功了吗?”
要除去乔旧此人,已然是一件刻不容缓的事情了。
乔乔抬眸看向自己的父亲,抿了抿唇没有答。
她摸摸伸出了自己的右手,浸过药汁的小指正微微泛紫。
“女儿亲手奉给他的那杯茶水,他最后是喝了的。”
乔乔情绪难辨地说道。
作者有话要说:(去掉了姨妈血内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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