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她不生出这嫉妒之心的话,也许郑大钱就不会被镜无双发现真实身份。
不过这些事说起来,最可怜最无辜的还是当属镜无双,她一直以为自己是个dú • lì体,却不知道自己所做的一切,所得到的一切,雪女都是能感受得到的。
小塔也是这个时候才想起来,并不曾见到他们两人,也不知现在于何处落脚?不免是有些担心。
镜无双倒是无所谓,他反正是饕餮,纵然现在是玄门盛世,但是能伤他的人也没有几个,所以根本就不需要小塔来担心他。
小塔担心的是郑大钱,雪女那样疯狂的样子,没准会伤害郑大钱。
尤其是想到雪女能轻易感应出郑大钱所在何方,那她如果真有这心思的话,那杀郑大钱也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一时不免也是暗自庆幸,幸亏雪女被关起来了。
当下便与宋雁西说道;“既然如此,姐姐我们现在不要管雪女,先找到我……”原本是想要叫阿娘的,但总觉得怪怪的,还是改口道:“找郑大钱郑姑娘。”
是啊,如果不先找到郑大钱的话,她要是出了什么问题,那以后就没有小塔了。
而雪女这样偏执,就算是自己去逼问她,只怕她也不愿意告知郑大钱所在的位置,倒不如跟小塔说的一样,现在不去管她,反正玄门中人一时半会儿也不见得能从这里将她带走。
所以这段时间她在甲蓝部落其实是安全的。完全可以等找到郑大钱以后,再来想办法解决雪女的问题。
这样商议好,现打算现在就离开,去找郑大钱。
不过小塔有些担心,害怕自己这一走了,会连累到龙牙。虽然龙牙和哈雅老是秀恩爱,但也不是什么大恶之人,没道理害人家。
只是等她跟宋雁西一起出来,却发现门口的雪地已经有不少雪狼妖在这里等着,一个个满脸的防备和警惕。
小塔见此就更担心了,不想却见宋雁西走上前去,朝众人行了一礼,然后面色冷静地问道:“我要带我妹妹走,各位有什么意见么?”
当时归墟之境出现裂缝的时候,有不少雪狼妖都掉了下去,他们是亲眼见识过宋雁西的能力,当然不敢反对。
这才大难不死,哪个还这么嫌命长?
所以连忙回道:“没有没有,两位请。”
有小首领在这门口,看到这堆成了小山的骨头,知晓是小塔的手笔,甚至都不要宋雁西赔偿了。
“这哪里行?丁是丁,卯是卯。”这可不能惯着小塔,宋雁西必须要还。
这样等小塔看到自己辛苦去打猎,她下次就不敢这样乱来了。
不然的话,往后只怕还会再犯。
临走之前看了看哈雅平坦的小腹:“你多保重。”
说罢,两人便离开了甲蓝部落。
不过其实宋雁西还是很担心雪女突然出什么岔子?所以临走之前又去了关押雪女的雪峰之上,给她下了一道禁制。
这是雪女万万没有想到,只觉得如今她和宋雁西的身份,就像是调换过来了一般。
明明当时在天山上,自己将她们传送到这里,自己才是那个主宰。
可是不知不觉间,为何自己会落到这个境界?
她也因为被下了禁制,一面挣扎着气急败坏地朝宋朝宋雁西喊道:“你既然知道我的真实身份,那就不该这样对待我!”
听说女娲后人就是大地之母,这万物生灵都要靠她的庇佑而生存。
可是坦白地说,宋雁西一直都觉得,雪女并没有尽到责任。
因此并没有理会雪女的话。而这看着她头也不回的雪女,气得当即威胁道:“你要是不解除我身上的禁制,我就立即**而亡。”
小塔被她这话吓了一跳,说归说,可她还是想回到未来,所以生怕这雪女乱来,连忙拉住宋雁西。
然而却听宋雁西爽快地答应道:“好啊,那你就**,你死了以后,也不需要镜无双浪费任何精力,郑大钱就能拥有只的自由。”她这话似乎也不止是吓唬雪女,还真环手抱胸,等着雪女**。
雪女是为爱痴狂,但也正是为爱痴狂,所以当即就愣住了,拼命地摇着头,“不,我不会让你得逞的。”
宋雁西见此,露出一丝冷笑,“那郑大钱现在哪里?”她想着,既然已经给雪女下了禁制,不如问一问。
没想到雪女却发出一中让人毛骨悚然的笑声,“哈哈,我早就知道你们会从我这里打听她的下落,说不定会用些下三滥的手段获取,所以我已经掐断了寻找她的方法,我现在也感应不到她在哪里了。”
“真是疯子。”宋雁西听到她这话,果然发现她居然将自己的五感六辨毁掉了些许,于是也不在她这里抱任何希望了。
带着小塔离开,身后还传来雪女呼唤小塔的声音。
吓得小塔加快速度,拔腿就朝前跑,早早在雪峰之下等宋雁西。
随后两人推算了一回,当时被归墟裂缝给吸进去的基本都是这天山上的人和妖怪,大家也全都回来了,也是在这天山范围之内,那么如果不出意外的话,郑大钱和镜无双现在也是这天山上。
所以真要找,宋雁西觉得也不是很难。
而眼下被小塔所担心的郑大钱当时被传送回来时,运气不大好,还在昏迷中就被雪崖上坠下来的一条长长冰柱给砸在了脑袋上。
是没有什么明显的外伤,醒来后除了脑袋上有些肿之外,看起来没什么事情。
也许是缘分的缘故,当时镜无双就在旁边,醒来将她身上的冰柱给搬开,看到她有些被砸肿的脑袋,也懒得和她计较归墟之境里她的蛮横粗暴了。
原本是打算要走的,却忽然发现自己体内一股熟悉疼痛感觉忽然袭来,顿时脸色一变,只想立即找个地方闭关。
然而还没走出两步,整个人的身体就开始发生了变化,玄色的衣衫之下,无数锋利的鳞片开始蠢蠢欲动,划破了衣衫从后背里钻了出来。
又来了,他抬头看着那灰蒙蒙的天空,绝对不能让自己现身,所以硬是忍受着疼痛,将那些鳞片重新按了回去。可是这样一来,这痛苦也远超了他身体所能承受的极限,终究还是倒在了雪地里。
等着一旁的郑大钱醒来,只觉得自己的脑袋疼得要命,昏昏沉沉地爬起来,艰难地迈着步子,走了没两步就看到雪痛苦地蜷缩成一团的镜无双。
想都没想,就立即冲上前去将人扶起,一面四下寻找,看看还有没有人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