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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7、第 87 章(1 / 2)

反复几次,最后都回到了村口,痛苦地坐在村口的枯井旁撕声揭底地大喊。

发泄过后,不知道是谁大喊了一声,“既然出不去,那就算是死,也要死个痛快!兄弟们,大家一起上,我们把这棺材全部打开!然后把棺材板抬去熔了!”

就算是要死,也弄清楚为什么会受到这样的诅咒和折磨!

然后吆喝着一群人,又朝着河边来。

继续将这些棺材撬开。

一个又一个,这些人就像是癫狂了一般。

而这些棺材,有的是空的,有的则存放着,曾经被祭祀的女孩。

甚至,有一口棺材里躺着的,是一匹马。

宋雁西一眼就认出来了,那是他们昨晚被大水冲走的马。

如今也在这棺材里。

只是马匹身形远大过于这棺材,所以这马的骨头几乎是给敲碎了,然后硬是生生地给塞进了棺材里,填满了每一个缝隙,才勉强将其装下。

看得人有些头皮发麻。

恰好有人将这棺材数量给统计出来,总共九百九十九副,这也就意味着,这棺材真的是给他们全村人准备的。

根据传说中的诅咒,他们的死期到了。

可是这匹马出现在棺材里,以及那二十几个女孩的尸体,这就意味着,村里有二十几个人不用死。

因为那棺材已经被填满了。

所以让他们忍不住想,如果找人将属于自己的那一副棺材给用了,那他们是不是就不用死?

一时间,无数双邪恶的目光聚集在宋雁西一行人的身上。

意思再明显不过了。

“走!”察觉到他们的意思,谢兰舟连忙喊了一声。

只是此刻要山上去实在艰难,所以一行人便朝着这河下游跑去。

豆苗犹豫了一下,也跟着宋雁西他们一起跑。

她现在比谁都明白什么叫弱肉强食,适者生存。

谁都不想死,那么最后被送入棺材的,也就是弱者。

爸爸妈妈也许都自身难保,就算是能保护,他们也会选择保护弟弟,自己和妹妹们一样,肯定会被他们毫不犹豫地放进棺材中。

所以此刻跟着宋雁西他们逃,才是唯一的希望。

她甚至期盼着,他们能像是进来的时候一样,离开这个村子,顺便带着自己。

可是,哪里有这样容易?

当宋雁西他们跑到河流的下游,便忽然停了下来。

后面,追兵将至。

“怎么不跑了?”小塔气喘吁吁地回头望着后面追来的村民们。

别瞧一个个枯瘦嶙峋,但是这跑起来,一个个又健步如飞生龙活虎的!看着哪里像是饿了许久的样子?

宋雁西看到前面河床上没了棺材,只怕那边就是尽头了,所以连忙顿住脚步:“前面,好像就是边界了。”再跑的话,他们就会跟刚才村子里逃出去的那些村民一样,会重新回到村口。

那不就等于羊入虎口么?

当然,现在的状况也没好到哪里去。

因为村民们也咫尺再近了。

所以豆苗还要继续往前跑,小塔连忙伸手拉住她,“你没听到我姐姐的话吗?”

“不试试,怎么知道?”豆苗看着后面追来的村民们,她不想死,更不想躺在那诡异无比的棺材中,然后被埋在这河床下面。

一面挣扎着小塔的拉扯,仍旧要往前去。

这时,只见谢兰舟捡起一块小石头,朝着前面扔了出去。

众人的目光紧随着小石头,没有看到它落在前面的河滩上,而是在大家的目光之下凭空消失了。

或者说,不是凭空消失,而是石头应该落到了村口。

豆苗见到这一幕,这才停住脚步,然后捂着脸大声哭起来,满是绝望,“我不想死,我不想死!”很奇怪的,昨天她明明已经接受了这个命运。

可现在又不甘心就这样死了。

“小塔,这山能挖么?”宋雁西问,其实是有些担心的,因为昨晚那场疯狂的大雨,山体滑坡得厉害,她也担心小塔这一挖,到时候引发意外。

若是山石泥土再度落下来,只怕在河边在场的人,一个也活不了。

果然,只见小塔为难地摇头,“只怕是不行。”

宋雁西闻言,深呼了一口气,唤了一声:“三头魇。”

女娲树昨晚也受了伤,不然的话还能借助女娲树先逃到山上去。

所以现在只能让三头魇身形变幻大一些,将大家先挡住。

随着三头魇不高不兴地变大,懒洋洋地蹲在他们面前。

他们这一行人,也在即将赶到的村民们的眼里忽然消失了。

村民们一阵愕然,“他们怎么消失了?”

有人开口,“咱们追出这么远,只怕他们被反弹回到了村子里。”

于是,一部份人跑回村口去,一部份人则继续留在这原地。

宋雁西等人就躲在三头魇的身后,和村民们之间的距离,其实不过两三米左右罢了。

豆苗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村民们为什么看不到他们了,但可以肯定,必然是宋雁西他们用了什么办法,还说不是神仙。

都会隐身了。

然耳边却听宋雁西问道:“你们村子里的诅咒,到底是什么?”

她这还是头一次被人困在法阵里,传出去笑死人,现在有种想要拿出开天剑给劈开的冲动。

可豆苗年纪小,哪里知道?只摇着头,“我不知道,只是听人说,我们村子受到了诅咒,报应很快就到了。”

而且这也是在发生干旱,大家逃不出去后才听说的。

此前,并不曾听说过什么流言蜚语。

宋雁西见此,只怕是真问不到什么了,而且据说事隔了千年了。不是百八十年,兴许还能问一问他们村子里的老人。可现在,想要知道估计只能去将他们的先祖挖出来问。

于是便朝谢兰舟看了一眼,“事已至此,要不,你开天剑借我一用!”

谢兰舟直接让女娲树将开天剑递给她。“小心些!”

宋雁西拿到这开天剑,总算是有了些许的自信,自己用闪现符,直接越到上空。

原本蹲守在地上的村民们忽然见到宋雁西凭空出现在上空,而且手里还拿了一把剑。

当然,这都不是重点,重点是她从哪里出来的,而且为何能站在空中。

不过这都阻挡不了他们抓宋雁西做为替身的决心。没有丝毫犹豫举起手中的木棍,就朝着宋雁西扎去。

但高度肯定是够不到的,宋雁西也就没理会,握着开天剑朝着眼前那看不见的屏障劈过去。

开天剑的威力可想而知,这剑还没落下,众人便感觉到了强大的气势,所有的人一时都不由自主地朝着上空的宋雁西看过去。

满怀希望。

可就在开天剑要落下的瞬间,宋雁西的耳边响起一个愤怒的女人声音,“住手!”

与此同时,宋雁西也在众人的视线中消失了。

宋雁西被这声音一惊,手里的动作顿了一下,随后便见着一个红裙女人出现在她的视线里。

女人很美,披肩的长发上编着无数条小辫,额头上挂着血红色的华丽宝石,脑后披着一片鲜红色的头纱。

不过她这从头到脚,连带着首饰,都是红色的。

而这一身红裙,仔细一看,其实是嫁衣。

上面还有百合团花图案。

不过她的脚下穿着长筒靴,加上她的头上的辫子和这红嫁衣的款式,肯定不是中原女子。

而她这一身嫁衣,也让宋雁西忍不住怀疑她就是这幕后之主了。

也有可能是苦主。

毕竟自己自从入了玄门中以来,但凡是与新嫁娘有关的,好像这最终的受害者,都是这些新嫁娘。

“你是?”宋雁西有些好奇,而且从对方的装束来看,价值连城,的确有能力铸造这将近上千口青铜棺材。

女人同样防备地看着宋雁西,甚至对她手里的开天剑有些忌惮,“我是漠北公主,阿月烈!你又是什么人,为什么要阻止我报仇?”她说到报仇两字的时候,眼眸忽然变得血红,顷刻间脸颊上也满是龟裂,一道道血痕瞬间将绝美的脸颊布满。

显然,这怨气不深。

但是宋雁西以为,眼前这阿月烈不能称作是鬼,什么样的鬼都没她这样大的本事。

不过没想到,竟然是漠北公主,难怪这么大的手笔。宋雁西其实更好奇的是,她这法阵是怎么设下的,为什么自己当时进来的时候居然没有半点察觉,而且这法阵还维持了将近半年之久,甚至可以操纵这法阵中的天气环境。

一面回着她的话,“在下宋雁西,我与朋友误入这法阵中,现在想出去,应该不算你的仇人范围内吧?而且这些村民……”

她话还没说完,那阿月烈忽然冷喝一声,“怎么,你想要为他们求情么?”

求情这个问题暂且不论,她现在更想知道,“你们之间,到底有怎样的仇怨?”她一向是分是非曲直的,不知道情况是不会随便开口给人求情说好。

“怎样的仇怨?”阿月烈重复着宋雁西的话,声音凄然,旋即抬头看去,“如果你大婚之夜,忽然来了一群人,将你劫走,让你接受生不如死的折磨,最后你熬过了,他们不但不会放过你,甚至还要说你是个合格的祭品,将你抛入这河中,你会怎样?”

宋雁西心想,这应该就是阿月烈的遭遇了,可是她堂堂漠北的公主,怎么可能被一帮人劫走?

不过如果是自己的话,应该从第一步,对方就失败了。

所以不会有后面发生的事情。

而阿月烈似乎看透了宋雁西心中的疑惑,“我虽是漠北公主,可是当时漠北皇室王权不稳,漠北那么多公主,谁又能顾得上我?”她的母亲也只想着要争宠,她就是宛若那无人豢养的鹰隼,独自在草原流浪着。

她被想起的时候,是父王需要她去联姻。

她当然不愿意,因为那个时候她已经认识了自己命中最重要的人,所以即便抛下这漠北公主的身份,自己也要和他在一起。

那时候,他们一起离开大草原,许下山盟海誓。

但就是在那新婚之夜,她的丈夫被杀死在自己的眼前,一帮人拿着她的生辰八字,将她劫走。

然后接受了非人的折磨。

那些人告诉她,她要是能熬过一个月,就会放了她。

她也是天真,居然就相信了,还想着出去以后,一定想办法杀了这些人,给丈夫报仇!

也是靠着这个信念,她熬过了这生不如死的一个月。

她觉得自己那一个月,被折磨得死去又活来,活来又死去。

可当她熬过一个月后,以为他们应该可以按照约定放了自己的时候,没想到那为首的老者却满脸兴奋地告诉她,“你是我们这么多年来,找到的唯一一个合格的祭品。”

后来她才晓得,自己被关在一个不起眼的小村庄里,整个村子里的人都姓虞,他们祖上据说是阴阳家的人。

因为战乱,四处迁移,最后到此处定居。

但是他们从祖先那里所继承得来的能力却越来越低,没有了这些能力的加持,他们族里的人没有办法再继续入朝成为国师。

所以,他们想到了一个办法。

找一个承受了七七四十九难而不死的新娘作为祭品,打开祖先留下的秘籍。

重新让虞家恢复从前的风光鼎盛,让他们的族长重新夺回举国上下万人敬仰的国师之位。

本来万事俱备,只欠她这个极品了。

可没想到,阿月烈逃了,她以美色勾引了虞家一位不受宠的少爷虞深,那虞深便将她放了。

不但如此,逃走之前,她将虞家的宝库洗劫一空。

能带走的带走,不能带走的一把火给烧了。

其中包括虞家费尽千辛苦万苦也想打开的秘籍。

接下来,她就走上了逃亡之路,一面学习从虞家偷出来的那些典籍。

误打误撞,参透了虞家族长都没有参透的典籍。

只是没想到这个时候,因为放了自己,成了虞家罪人的虞深找上门来。

虽然是虞家有错在先,将自己的丈夫杀死,甚至那样折磨自己,可阿月烈看到满身是伤的虞深还是心软了。

不管如何,虞深走到这一步,成为众矢之的,都是因他放了自己。

“我和他躲在深山中,的确度过了一阵与世隔绝的时光,有他的陪伴,我也慢慢从失去丈夫的痛苦中走出来。”阿月烈回忆起此事的时候,眼里还满是幸福之色。

显然那段日子,的确如她所说,是生命中为数不多的幸福日子之一。

只是可惜这抹幸福却是短暂如流星,很快就从她眼里划过,转而被深深的仇恨取而代之。

宋雁西猜想,莫不是这虞深背叛了她,所以最后才酿成了现在整个村子里的悲剧?

不过出乎意料,事情发展和走向并非宋雁西所想的这样。

虞深只是劝她不要报仇,两人一直隐居在天池山脚下,一辈子不要再入世。

可是阿月烈怎么能放得下仇恨?她不断地学习虞家的阴阳术,也不知道是因为天赋出众还是怎的,她那时候的能力,已经远远超过当时的虞家族长。

所以也提前踏上了报仇的日程。

但是没想到这个时候,她忽然被人下毒了。

而且不是普通的毒,而是用阴阳术下的。

“我和虞深一直隐居在天池山下,我准备报仇之际,就忽然中毒,除了他,我实在想不到还有谁能给我下毒,所以我就杀了他!”阿月烈说到这里,声音里带着浓浓的悲伤,一行清泪从眼角流下来。

“所以,不是他下的毒?”那又会是谁?难道在虞家的时候,就被下毒了吗?宋雁西猜想。

不想竟然听阿月烈咬牙切齿地说道:“我的丈夫,他根本没有死,他是虞家的人!”

原来阿月烈的丈夫,便是虞家的少主,虞深的兄长虞允。

在阿月烈之前,他就已经娶过两个女人了。

同样假死在她们的眼前,让她们含恨而活。

可是没想到这两个女人都没能熬过那七七四十九难。

在遇到阿月烈,发现了阿月烈的生辰八字十分合适成为祭品之后,就主动与她来往。

果然,很快就让在得不到父母关忧的阿月烈对他投怀送抱,下嫁于他,甚至是放弃了自己漠北公主的身份,与他离开了大草原。

也是阿月烈新婚之夜被抓走,他假死后,继续换一个身份,寻觅下一个祭品。

因为不确定,阿月烈似乎能熬过这七七四十九难。

可是这一次,虞允认识了一位姑娘,但出乎意料,这一次他爱上了对方,所以在得知阿月烈熬过,虞家终于找到合格的祭品后,他就将那姑娘领着回来成亲。

只是不巧,这个时候出了意外,刚好是负责看守阿月烈的虞深将阿月烈放了。

甚至将虞家的秘籍一烧而空。

阿月烈当时只顾着逃命,根本就没有想到,自己的丈夫不但没死,还遇到他真心喜欢的女人。

而虞深作为家族罪人,本该是被处死的,但是虞允以自己对阿月烈的了解,将虞深留了下来,以虞深的生母作为要挟,让他去找阿月烈。

只要能将阿月烈给带回来,便饶了他的生母,饶恕他的一切罪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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