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叔说,不是对这个地方,我对全国所有的地方都挺熟悉的,我每到一个地方,就先把这里最好的饭店、酒店都打听明白,方便做事。
停顿了一下,他深有感触地说:对于梅澜江来说,我对这里是有说不清的感情,这里有我最亲的亲人丢在了这里。
他的脸上有些唏嘘,好像死了人的样子,眼里即有悲伤也有凶猛的不甘心。
是谁呢?
我轻轻问了一句。
不提了,好多年前的事了。
看他黑着的脸更黑了,我也不敢再问了。
我是活地图。
黑叔说,他身边有个地球仪,这是他十分喜欢的东西,他还有一个喜好,就是研究各个城市的地图,每到一个地方,首先买的也是地图。
我到现在也看不明白,但黑叔不一样,他说只要有了这玩艺儿,他到哪里都不愁了,他说手机里也有这类东西,但他说,还是这东西看着顺眼。
有几次,他在地图上把方位标得特别细致,连几条街道都清清楚楚,他说这是必须掌握的本领,进可以攻,退可以守,对我们从事危险工作的人来说,这是最基本的要要领。
我对黑叔佩服得五体投地,说以后也要这样,做一个将来和黑叔一样的人。
黑叔看了我一眼,这一眼好像不同寻常,即有鼓励也有不相信,但我觉得,没什么是不可能的,原来我从没想过自己能跟着他干了这么多的大事,现在不是一样做到了吗?
他也常说,说自己的功劳里,有我的一半,这样我就知足了。
黑叔心情一直很差,不知道是因为梅澜江这个城市还是任务完成的不好,他说这么多天的辛苦,结果却是这样的收获,太不值当了,还说这个李局长到底是什么来头呢?
他说有机会还要会会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