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今年多大年纪?”
“二十四岁。”
肖玉郎的声音听起来是有些沙哑,但是思路依旧十分清晰,面对孙知县的提问,可以做到对答如流。
听得明白的孙知县,继续问道:“你是如何变成现在这个模样的?”
“在下不是很清楚,但一定是他们三人中的一位使用了妖法。”肖玉郎说道,“在下的腿有些不听使唤,实在是站不动了,能不能给我搬个椅子啊?”
孙知县点头道:“来人啊,给这位肖……肖公子搬一个椅子。”
很快,衙差从后衙给肖玉郎搬了一个椅子,他没有多言,颤颤巍巍的坐了下来。
按照大明律,使用妖法害人,可是属于重大案件,按律当斩。
如此重大的案件,孙知县可不敢随意下定论,于是说道:“既然你非说他们用妖术害你,可有什么证据吗?”
肖玉郎摇头道:“没有,不过与在下起冲突的就只有他们三人,不是他们害我又是何人?”
牛大壮顿时叫屈道:“大人,你不能听信肖公子一面之词啊,小人只是送桑儿姑娘来府上与肖公子相会,其余之事不曾参与,而且与肖公子也无冤无仇,小人为何要用妖术害他呢,更何况小人自幼未曾读过书,大字不识一个,又怎会什么妖法?”
孙知县道:“本官没有问你,你不可插话。”
“是。”
孙知县继续看向肖玉郎问道:“你是如何与他们发生的冲突?”
肖玉郎便将夜里和朋友喝酒,然后桑儿前来作陪的事情说了一遍,最后指出:“那人不言不语,甚是奇怪,在下只不过想要试探他一番,谁知道竟然遭此横祸,大人,我这心里实在是难受啊。”
孙知县道:“本官自然知道你心里不好受,你拿不出证据,便不能说是人家用妖受害你,凡事要讲求证据,总不能听你一说就判人家有罪吧,那本官岂不是成了糊涂官吗?”
“这……若大人如此说,那在下无话可说,就让我静静老死算了,呜呜……”
说着说着,肖玉郎不禁悲从心来,当堂哭了起来。
孙知县听的一阵心烦,这时,肖徳柱拱手说道:“大人,最近附近多个村子都出现了许多病患,有高人说那是丹阳城外出现了妖邪之辈,生病的人都是感染了邪气,而那个傻子来历不明,说不定就是妖邪。”
孙知县闻言看了看站在堂上的李非,不由得摇了摇头,这人现在都不曾说话,看着确实奇怪。
桑儿却开口说道:“大人,小女子有话要说。”
“你要说什么,尽管讲吧。”
桑儿轻声道:“昨夜牛大壮赶马车差点儿冲撞了此人,小女子下车与其理论,此人不曾说话,也未伤害小女子,另外此人十分温顺,别人打他也不恼,拉着他就跟着走,肖公子说是试探,实则是命令两位仆人拿木棍拼命敲打此人身体,我看肖公子变成如今这个模样,定是缺德事做的太多,所以上天降下了惩罚。”
肖徳柱不满道:“胡说八道,你这女子分明是在血口喷人,我儿虽说没有什么大才,但也是克己修身,每日用功读书,何时做过那些个缺德事?”
桑儿冷冷说道:“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他是每日用功读书,可也心胸狭窄,整个丹阳城的人都知道他曾经派人殴打过一个姓冯的书生,因对方的琴技出众,他心生嫉妒这才……”
“不是……咳咳咳……是他……冯生偷了我的钱袋子……我才……咳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