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乙道长没马上驱鬼,而是屏退左右,只留钱尚书和钱夫人,然后问道:“这里没有外人,两位能跟我交交心,说说,你们到底招惹了什么人吗?怎么当年县城钱家被人这样找麻烦,你们这儿,也被找麻烦?总是有原因的吧?贫道甚至怀疑,这有可能是同一个鬼在搞事。贫道是想着,冤家宜解不宜结,要能搞明白为什么鬼怪shā • rén,咱们跟对方谈谈,看看能不能让对方放下屠刀,立地成佛,这样也省得贫道不是敌手,对方在钱家继续shā • rén。”
钱尚书摇了摇头,道:“老夫是真的不知道。这些年我也仔细想过,但总是想不出来。”
其实当年钱家发生了那样的事,钱尚书怎么可能不查,但这不是没查出来么。
要是查出来了,早想办法将对方收拾了。
“就想不出来一个,跟县城钱家和你们这边,有共同仇恨的人?”
钱尚书仍然摇头,道:“真想不出来。事实上,我们跟县城那个本家,来往并不密切,他们做了什么,我并不知道,基本上,我们这边,每年就收他一些孝敬,为他提供一些保护,真人也是知道的,有钱人,没靠山,很容易出事的,我所做的,不过就是给他当靠山,不让别人找他的麻烦,如此而已。毕竟老夫好歹也是尚书,难道还要跟个县城商人,一起做什么事吗?真人你说是不是?”
钱尚书跟太乙道长没什么矛盾,所以这会儿听太乙道长问,回答的也挺情真意切的,显然这是他的心里话。
既然钱尚书这样说,太乙道长也没办法了,当下只得道:“行吧,我试试看,能不能解决贵府这个鬼怪吧。”
说是这样说,但其实太乙道长一点信心也没有,因为,上次“钱小姐”在那儿,想找对方算账,方便的很,但这次,对方没附身,他连鬼怪在什么地方都找不到,只能被动应战,这就落了下风了。
不错,他来了钱家后,只看到钱家人吓成一团,但使用了法门,也没看到一点鬼怪痕迹。
连鬼怪都找不到,这还怎么收拾?
当下太乙道长唯一能做的,就是让钱家人聚在一起,这样一旦有谁出事,他也能马上知道,鬼怪来了,到时尽量做出些反应。
当然了,这个钱家人,uu看书自然只是钱尚书本家人,钱氏宗族的人,自然不在保护范围之内。
也不是不想保护这些人,而是,钱氏宗族的人太多了,要全聚在一起,生活起居是个大问题,所以太乙道长只能算了,让他们那边有情况就派人喊他,他呢,主要跟钱尚书一家人住一起,这样一旦有情况,也能马上反应过来。
至于钱家下人,也有死的,那就更顾不上了,因为钱家之前是皇帝跟前的红人,所以这些年,下人越招越多,上下几百号人呢,这要聚在一起,让他保护,他更没办法保护啊,所以太乙道长,只能保护钱尚书一家人,其他的也顾不上了。
当然了,主要也是因为,出钱的是钱尚书一家人,所以他肯定要优先保护他们,其他人自然只能退一步了。
因那个鬼怪不是每天晚上都shā • rén,更不是每次杀的都是钱尚书家的人,有时会杀宗族的人,有时会杀下人,所以钱尚书家的人,并没有马上出事,让太乙道长呆在钱家好几天,也没逮到那个鬼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