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今日若不是四皇子当众做出丑事,父皇也不会被他气得病倒,安国公也不会倒向他这一边,大皇子心里对这个皇弟的感激之情,那真是犹如涛涛江水连绵不绝。
不过感激归感激,大皇子可没有就此放过他的意思,在老皇帝被抬回寝宫医治之后,他立即就以嫡皇长子的身份下令,命禁卫军将两人押入天牢待审。
但在听到他的命令之后,在场的禁卫军却互相窥着对方的神色,一个都没有动。
其实从这里可以看出,缘何大皇子身为嫡长,却不得老皇帝的青眼,白活了三十好几近四十年,却连在禁卫军里的这点威望都没有,老皇帝又怎么敢把江山交到他的手中?
不过阳焱看中的除了他的身份之外,就是他的无能。
“怎么?”见大皇子尴尬得都要抠脚了,阳焱立即上前替他解围,“大殿下的话都敢不听了,难道你们跟方嘉容这个无耻之徒是一伙的?”
他怒目圆睁,看起来很有只要他们敢承认,他就会连同他们和四皇子一起拍扁的感觉。
禁卫军众人便真的是四皇子的人,这时候也不敢承认了,毕竟被戴了绿帽的男人是可怕的,而当这个男人本身武艺高强、shā • rén无数,这种可怕程度又成倍增长。
见自己下令之后全都垂首默然不语的禁卫军们,因为安国公的一句话就争先恐后跑进屋里去押解四皇弟两人,大皇子的心里一时间非常不是滋味。
不过他转念一想,盛阳焱就算再厉害也只是一个臣子,更何况他现在还倾向了自己,他越是厉害能帮到自己的地方就越多,如此想来那种别扭感顿时消减了不少。
方嘉容毕竟是皇子,在事情没有定数之前,禁卫军不敢太过于得罪他,所以一群人看似凶神恶煞地闯进去,实际上却是客气地将人请出来的。
“大皇兄今天当真是好大的威风!”在经过大皇子面前时,他顿住了脚步,冷笑了一声,道,“只希望等父皇醒来之后,你还能将这威风维持下去。”
“这就不劳四皇弟操心了,”大皇子丝毫不示弱地反唇相讥,“皇兄劝你在天牢里还是好好反省反省吧!”
“瞧瞧你做的都是些什么事?竟然敢对忠心护国的臣子的妻子下手,还把父皇给气病了,不义不孝都被你占了!”
他说的全是事实,四皇子一时间竟无从反驳,哼了一声道:“往日里倒是不见大皇兄如此牙尖舌利,想来是有心藏了拙的。”
“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他认真地看向安国公的眼睛,道,“有些人表面上看起来老实,其实一肚子全是坏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