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阳焱你怎么敢?”傅洮惊怒地跑过来,不由分说地一拳递上来,被阳焱同样抓住手腕反拧到背后。
他一手一个制住两个大男人,脸上的神色还十分轻松似的,虽然傅洮年轻大一点,但他向来保养得好,五十好几的人看起来还像四十出头一样,身体也还算健壮。
卢音韵简直要惊呆了,不过有了前车之鉴不敢轻举妄动,只能在那里干叫:“阿焱你快放开他们,他们一个是你的弟弟,一个是你的爸爸啊!你怎么可以这么狠心?”
呵!现在开始说亲情了,刚才她的儿子动手的时候她怎么不说?
阳焱冷哼一声,两只手同时用力将两人推开,从兜里掏出一张湿巾,慢条斯理地将两只手,连同指缝都擦了一遍。
虽然他一句话都没有说,但这个动作可以说侮辱性非常强了,居然打了他们一顿,还嫌他们脏了手!
傅洮气得直骂“逆子”,傅云泽的眼睛都红了,指着他大声吼道:“我要报警抓你,打我不说还打爸爸,傅阳焱你天理不容!”
阳焱正好擦完了最后一根手指,闻言提脚往他的方向走去。
傅云泽经过刚才那一轮较量已经知道自己不是这个大哥的对手了,吓得往后连退了几步,色疾厉荏地道:“你想干什么?”
阳焱冷冷地看着他,手刚一抬起来,就吓得他大叫一声抱着头蹲下身,小身板悚悚发抖。
然而预料中的铁拳却没有落下来,阳焱只是将手中的纸巾扔进了旁边的垃圾桶,随后看也没看他一眼,越过他往楼梯的方向走去。
傅云泽这才知道是自己会错了意,本来吓得有点发白的脸顿得涨得通红,站起身冲着他的背影大喊:“傅阳焱你赶快把案子撤下来,不然我就报警告你伤人,凭我手上的伤,一定会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请便,”阳焱头也没回,冷声道,“前几天你们跑到我家骚扰我,我已经报警备了案,今天是你们主动伤人我自卫,你们可以试试看警察来了是信你们的话还是信我的。”
“况且……”他在楼上拐脚处驻住脚步,随意地指了指门口,道,“摄像头似乎还把过程拍下来了。”
“你——”傅云泽回头看了一眼,气得脸色都快发紫了,“你早就知道了,卑鄙无耻!”
“不敢当,也只有你才配得上这四个字,”阳焱勾了勾嘴角,点点额头道,“我只是有脑子。”
尔后懒得再去看这一家人的脸色,大步走到书房前敲响了门。
傅老爷子果然在这里,叫了声“进来”之后,有些无奈地看着他,显然早就听到了外面的动静,只不过掌心掌背都是肉,他不好出面,干脆就眼不见为净了。
“爷爷。”阳焱走进去,反手关上门,“他们没少来烦你吧?”
“唉——”傅老爷子深深地叹了一声气,叫他坐下之后,有些疲惫地道,“你爸爸那个人……阿焱,这么多年,我知道你受了不少的委屈。”
阳焱没有答话,委屈的人不是他而是原主,但傅阳焱的人现在已经不在了,说什么都已经没有意义了。
“我是真的不明白事情怎么会走到现在这一步的,”傅老爷子也没有非要他回答的意思,自顾自地陷入了回忆当中,“我和你奶奶结婚的时候就只见过一面,都相扶相携地走过了一辈子。”
“你爸和你妈当年还是自由恋爱,谁也没有插手阻拦,当时他们多恩爱啊!怎么才几年时间,感情说没就没了?”
“人心易变。”阳焱只能说出这四个字的评语。
他不知道傅洮和他妈妈有没有过甜蜜的时光,但原主从有记忆开始父母的关系就一直不怎么好。
他的妈妈性格比较清冷,有着艺术家特有的浪漫情怀,而傅洮整天埋头生意,希望妻子能温柔体贴,事事顺着他的意。
两个人的性格存在着天然的矛盾,一个无心化解,一个无力化解,会走不下去并不奇怪。
错就错在傅洮心不在了却不肯离婚,反而背着妻子在外面找了别的女人,更在她病亡后才一个月还尸骨未寒的时候,就迫不及待地迎进大着肚子的新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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