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只有这两个人,才会有这么胆大包天的想法。破坏发动机就等于把机甲毁了一大半,其赔偿的费用快足够买一台新的了。
傅思衡四处看了看,并没有发现合适的破坏工具,他身上唯一带着的就是鞭子。
发动机虽然温度传导很快,但实际上距离肩膀处约莫有半米距离,在没有工具的情况下,很难将其硬生生打开。
二人中间的鞭子动了动,严荀对他说道:“傅教官,别走神,抓紧我哦。”
傅思衡朝他看了过去,还没来及说话,只见他忽然松开了另一只攀附在机甲上的手,将整个人的重量都放在了鞭子上。
对面的重量突然增加,傅思衡忙迅速拉紧了鞭子,才将他牢牢拽住。
严荀一边撩起背心的衣摆,一边对他露出了个略带邪气的笑容:“还记得那一次吗?”
傅思衡微微一愣。
不等他有所反应,严荀单手将身上的背心脱了下来,露出被汗水浸湿的腹肌,匀称漂亮的如同校门口的战神雕像。
他慢条斯理地将背心包裹在右手上,随口对傅思衡说:“发什么呆,又不是第一次看见了。”
傅思衡的眼前浮现出四年前的场景。
那是一次演练战场,当时他们班开设的公开课。简单来说,就是让学生分成红蓝两方进行对抗。
虽然是演戏,但帝军大的演戏像来用的是实战模式,连子.弹都是带有轻微杀伤力的。
傅思衡和严荀被分到了不同的队伍里,在此之前,两人宿敌一般的关系刚刚有点缓和。
热身之后,演练即将开始。傅思衡在一边休息,严荀走过来递给他一瓶水,他便喝了。两人闲聊了几句,各自归队。
然而在战争进行到一半的时候,他追踪蓝方敌人跳下了一个陷阱。
当他解决完对方准备出去时,忽然觉得浑身发热,整个人都像是要灼烧起来一样。喉头像被掐住一样无法呼吸,浑身血液逆流,连站都站不稳。
他身处陷阱之中,后面的蓝军赶了上来,结果自然是瓮中捉鳖。
但因为他担任的军中要务,蓝军便把他带回总部,试图用他来将对面首脑引诱出来击杀。
就在他被绑在看守室里昏昏沉沉之时,门外一阵骚动。
他最后的印象,是不锈钢大门发出沉闷的响声,接着轰然倒下。
一个身影向他冲了过来,然后将他抱了起来,手上似乎受伤了,一片濡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