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一个凳子,他便让傅思衡坐在桌上,自己则坐在椅子上帮他用药油搓揉。
他专注地按着那一块淤青,顺口道:“我爸说,这种伤不当天揉开,第二天会很影响训练的。”
傅思衡比他坐的高,低头看着他。
他的面部轮廓深邃俊挺,皮肤比自己的肤色要深一点,手掌也略大一些,动作却比校医务室的护士还要轻柔,生怕弄疼了他。
傅思衡的目光闪了闪,说:“你爸爸很了解这些。”
“嗯,他经常受伤。”严荀没有防备地回答道。
傅思衡觉得心里涩涩的,在那种家庭下成长,居然还能这么正直善良,也是挺不容易的。
他这么想着,便放松了肌肉,让严荀帮自己按摩手臂。
可能因为精神力不足,经过一天的剧烈运动,他觉得周身都很疲乏。对方掌心温热,揉得他很舒服,脑袋也变得晕乎乎的。
房间里开始蔓延着一种淡淡的香气,清爽和馥郁交加,很独特的琥珀麝香气味。
这一次,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清晰。
傅思衡忽然动了动鼻子,低下身靠近他道:“严荀,我好像真的闻到你身上有什么味道。”
“嗯?”严荀抬起头,两人的鼻尖差点碰到一起。
他看着傅思衡近在咫尺的面孔,光滑白皙的脸颊,灰蓝的宛如一汪泉水的眼眸。往下,是两瓣红润的嘴唇。
严荀的手颤了颤,扫了眼他因为倾身而下垂的睡衣领口。
一小片白皙的胸膛上,有一抹浅红。
他的眼神瞬间暗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