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官半天才反应过来,反手给脑袋开了一瓢:“什么鬼东西,你都在哪儿学的这些荤话,小小年纪不学,看我不替你叔揍你!”
船员委屈道:“你先的不!小心我告诉傅队长,够你吃一壶的!”
“小兔崽子,我揍死你!”
傅思衡把严荀带到了自己房,拿药箱正打算帮的擦伤上药,就被拽了一下衣摆。
“你坐下来,我帮你上药。”严荀眉锁紧,盯的右手。
傅思衡一愣,抬右手,这才发现刚才打斗的时候,四根手指骨以及手背都擦破了皮,还有大片淤青。
的拳不像严荀那么石更,也不如皮糙肉厚。
傅思衡向来细皮嫩肉的,大学时一磕一碰就要破皮。
可偏偏自己从来不在意这些,每次训练受伤了都发现不了,还严荀举创可贴追跑。
“坐下。”严荀拉了一下,打开药箱开始帮上碘酒。
傅思衡看,感觉心脏的某个角落被不轻不重地撞击了一下。
一个人如果自己受伤了,却一心扑在你的伤势上,甚至连自己都忽视了,那该有多把你放在心尖尖上。
严荀低帮涂药,但像顶长了眼睛一般,翘嘴角道:“傅教官,看我干吗?”
傅思衡难得脸一红,看向别处道:“我在看我的伤口。”
严荀也不揭穿,嘴角的笑容逐渐扩大,说:“我三分钟解决了那几个家伙,又快马加鞭地跑回来,累哦。”
的语气带了点抱怨撒娇,高高的个子说出柔软的话来,丝毫不显别扭。平里凶神恶煞的模样尽数褪去,像只乖巧委屈的大型犬类。
傅思衡本想训斥不该这么急躁,但话到嘴边却变成了:“你急什么,下次别这样了。”
严荀放下棉签,注视道:“可我挺急的。”
傅思衡不知所以地挑了挑眉,露出疑问的表情。
严荀笑了一下,说:“我急回来你的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