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曼摇摇,示意他不用再:“进去吧,外面冷。”
傅思衡有点泄气,可到底拿她没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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陪陈曼吃完饭之后,傅思衡没有耽搁,开车去陆战队。
在科室待一下午,他才摸清楚情况。这件事远比他想的更加复杂,目前顾枭手握兵权,又是严震安的心腹,家族立下过赫赫功勋,君主要想动他不是那么简单的。
他对拜恩所做的一切并无确凿证据,目前能明确指控的只有农场私藏奴隶一事,更为严重的便是陈曼的案子。
但案件已过去太多年,找出证据谈何容易,所以军部只能暂时羁押顾枭。
军事务部的部长是傅守明的旧友,也是从小看着傅思衡长大的,花很长时间跟他分析利弊。
直到六点多,傅思衡才从陆战队出。
部长留他一起吃饭,但他没什么心情便婉拒,下次一定登门道谢。
华纳已是十二月旬,冷峭的寒风将地面枯败的落叶卷起,有些积水的地方已凝结出冰块。
傅思衡路过训练场时,不人都认出他,纷纷喊着傅教官,凑过和他打招呼。
他没有过多停留,只随意点点。走出大门后,天边飘起细碎的雪花,这是华纳今年的第一场雪。
有几个人拿出通讯器拍照,打打闹闹地商量着怎么动态。
傅思衡穿着厚厚的长款军用大衣,身材瘦削修长,路灯投射在铺满碎雪的地面,如同男模一吸人眼球,引得几个路过的女生连连瞩目。
六瓣晶片落在他的帽檐上,不久便积攒薄薄的一层白雾。
从陆战队走回大宅的功夫,柏油路面已有浅浅的积雪,宛如一块典雅素净的白绒毛毯,往往的行人踩在脚下。
军靴落地出咯吱咯吱的轻响,路边有几个卖烤红薯的摊贩,浓烈的香气飘过。
傅思衡觉得有点饿,但又懒得掏通讯器出付账,便目不斜视地走过去。
突然间,他动动耳朵,仿佛听见和自己脚步声类似的声音。
他疑惑地回过,身后的街区空荡荡的,路灯孤零零地杵在那,零星有几个行色匆匆的路人走过去。
肯定是神过度敏感,这一带是陆战队军区的地段,顾枭的人怎么敢跟到这,他不禁觉得自己疑神疑鬼。
回到家后,陈曼并不在家,傅思衡一个人也没什么胃口,便打佣人独自上楼去。
虽然才七点多,但外面的天已黑漆漆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