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宁手指在茶杯口轻轻转动,一滴茶水被他弹出,他冷声道:“几十年不曾改正,这话说的可真有意思,不知道铁笔相的人在此,是要杀了赖腾以正规矩,还是想看我秦宁出手夺了他的眼睛?”
“不过无心之言,何必在意?”
一个颇有苍老,但中气十足的声音响起。
赖敬听到这声音后,脸色微微一缓,与其余几个赖家人纷纷起身,来到亭子口,恭敬相迎。
来人是个穿着黑色道袍,看起来五六十岁的老道,这老道清瘦,脸上皱纹不多,但均是夹杂着浓浓的威严,一双眼睛更是如鹰般锐利,只踏步而来,目光直视秦宁。
“见过齐师叔。”
赖敬五人在次上前相迎。
来人自是齐中兴,那铁笔相的二把手,其身后跟着一名面无表情的男子,双手捧着一架乌木剑匣。
不需多想。
这剑匣中正是当年刘伯温所赐佩剑。
不得不说,铁笔相把这把剑保护的很好,单这剑匣都是千金难买的乌木所做。
“真有意思。”秦宁自小对铁笔相就没多少好感,除了个别的几个人外,当然这其中必然是不包括齐中兴的,否则齐中兴也不可能持剑而来,只冷声道:“当年吴擎一件无心之举,被你们铁笔相扣了一顶不遵礼法的高帽子,更扬言要将其关押以示警戒,如今赖腾口出直言侮辱我师尊,在你口里倒是变成了无心之言?”
齐中兴面无表情。
这老货跟所有的铁笔相中人一样,都是面无表情,道:“吴擎年幼,若是不纠正,以后必霍乱应天门,如今之实情,也已经应验了当年所言。”
“没有证据,就凭一群人肆意诋毁,你们铁笔相办事还真是相当公道啊。”秦宁讽刺道。
“秦小哥!”这时,那赖敬开口道:“你身为天相门传人,理应更加遵守铁笔相的规矩,为何要包庇吴擎这种贼子?莫不是你真要和他同流合污不成?”
赖腾也是抓住机会,冷笑连连,道:“应天门都对此事已经默认,秦宁,我劝你还是认清事实,否则凭白丢了相门的脸!”
“呱噪。”
秦宁冷冷的扫了一眼赖腾这货,而后在看向那齐中兴,道:“几十岁的人说出无心之言,想来也是有心所说,身为铁笔相之人,你当真打算不予追究?”
赖腾的脸色越发的难看。
齐中兴沉声道:“赖腾之言,我自然会在做定夺,倒是你,秦宁。”
他眼中寒光闪烁,道:“你杀了葛路葛通,残害道门单来雨,更是和鬼相孽子吴擎同流合污,打伤我铁笔相长老崔谏,你有何话说?”
不给秦宁说话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