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那主的话,我们都吓蒙了。”
“因为这就都跑了?把我一个人扔下,你们还当什么侍卫?”
“奴才该死,奴才该死!”
“没用的东西,都给我起来吧。”
“谢郡主。”
这帮人惊恐不安地站了起来,往两旁一站。
姑娘转回身来问:“请问四位恩公,尊姓大名?仙乡何处?”
没等天彪太说话,迟宇申先开口了:“我们是澎湖湾龙城人,为了谋生,漂洋过海来到主城,他叫黄三,这位叫杨四,这小弟兄叫周七,我叫迟八。”
黄天彪偷着乐,心说:这叫什么名儿,迟宇申真能信口胡说。
这位郡主又问道,“四位,你们以何为生呢?”
“我们从前保过镖,也驶过船,什么都干过。”
“哟,这么说,你们都会武艺?”
“反正练过几天。”
姑娘一笑,道:“刚才你们几位好像生龙活虎一般,看得出都有点功夫,没个正当职业岂不埋没了人才?”
“可不是嘛,我们也觉得有点窝囊,这次到主城来,也想找个好差事。”
“这样吧,你们到城里看看去。”
“姑娘啊,我们昨天就来啦,可惜这城进不去,我们又没个凭证。”
“没关系,我给你们凭证,进城时有人要问,你把它拿出来,就说我让进的。
进了城,你们不必住普通店房,到红狮子胡同二号去,会有人给你们安排。”
“是吗?哎哟,我们可得感谢姑娘,请问您的贵姓大名?”
这时,一个手下人过来说:“四位,你们还不知道吗?这是我们堂堂的那主郑芙蓉,她哥哥就是现在的澎湖湾之主郑惊天啊。”
“啊!”
哥四个一听,差点惊叫出声。
真没想到,这个如花似玉的姑娘正是澎湖湾之主王郑惊天的妹子,难怪这么神气,手下人都管她叫郡主呢。
哥四个赶紧躬身施礼道:“原来是郡主,恕我等眼昏,有罪、有罪。”
“不要客气了,你们是我的恩人,我报恩还报不过来呢。”
姑娘说着话,往怀里一伸手,掏出一颗印章来,递给了迟宇申,说道:
“这是我随身带的一颗秀印,你们拿着,进城也好,住店也好,把它一亮,都管用。”
“那我们使完之后,怎么还给您呢?”
“好办,你们住下之后,我派人去取。
四位,我还有事,要先行一步,咱们城里见。”
说着,郑芙蓉飞身上了马,前呼后拥地走了。
哥四个目送她远去,一个个喜出望外。
迟宇申乐得直蹦高:
“三位,看没看见,有福不用忙,无福跑断肠。
谁能料到在路上遇见了郡主,凭她这小玩意咱就能进城,还能住店,说不定还有什么好事等着咱哥四个呢。”
黄天彪等三个兄弟不住地点头,把印章拿过来一看,是普通的一个图章,只是上面刻着个小狮子,栩栩如生。
这印是用玛瑙雕刻而成,上面的四个篆字是“郑芙蓉印”。
迟宇申把印揣进兜里,道:“行了,这回可以进澎湖湾主城了。看他们哪个敢拦。”
弟兄四个欢欢喜喜顺着山路出了大山,然后奔官道,一拐弯,赶奔澎湖湾主城的东门。
这城门虽然开着,兵丁的盘查非常严,不管是出城的,还是进城的,都排了两大溜,男人检查男人,女人检查女人。
迟宇申这四人,挺胸仰头,大摇大摆地往里走。
几个军兵上前一下子拦住了,喝道:“站住,干什么的?腰牌呢?”
迟宇申把脸一扬:“你说什么?”
“我管你要腰牌。”
这腰牌是出城、进城的证件。因为现在形势紧张,澎湖湾戒备森严,普通百姓也发放了腰牌,不然,住店、上街,行动处处受盘查。
迟宇申一乐:“啊,腰牌倒没有,有点儿小玩意让你看。”说着,他从兜里把那颗秀印拿了出来,在这当兵的面前一晃。
当兵的一瞪眼:“你拿的什么玩意?”
一下就抢过去,不看便罢,一看了这方印章,顿时脸就变了色,马上比正常人矮了半截。
“咳,实在对不起,恕我眼拙。四位,请高抬贵手,多多原谅”
迟宇申问道:“你小子叫不叫我们进城?”
“当然,当然刚才我是不知道,闹了半天,四位都是郡主的朋友,小人实在罪该万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