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嘞。”
迟宇申把大铁棍拽出来了,找了块平地,再又了一道,您后又下三道,组成一个方块。这方块能有一间房子大小,他何夏长青:“这叫什么阵,你懂吗?”
“这,”夏长青一想,这他他妈叫什么阵呢?
“迟宇申,你这叫瞎画。”
“阵没画完呢,你再看。”
迟宇申在这方块上又画了一条,他嘴里嘟囔着,身子往后退者。“看啊,这是什么阵?”
迟宇申是越来越远。
夏长青手撵须然看着,琢磨这阵叫什么名儿哪知一抬头,迟宇申退出去已经有五十多步了,还没等他反应过来,就见迟宇申扭身,转身就跑,这可把夏长青气坏了:
“小辈,你摆的是什么阵?”
“我摆的是逃跑阵。”
“哪里走!”
“有地方走。”
“拿命来!”
“没那么便宜,我还想活几天呢!”
这回迟宇申可豁出去了,心说,再叫夏长青把我抓住,我是准死无疑。
他撒开两条罗圈腿猛跑一阵,正好对面有一片树林,他钻进去了。
这树林里面荒草长的有一人高,人往里一蹲,根本看不见。
夏长青到了树林外面,挺身站住,心中暗想:慢着,我不能贸然进去,迟宇申在暗处,我在明处,他再给我一下子,我犯不上了。
因此,夏长青喊道;“迟宇申,你出来!”
按说迟宇申你就躲在里边别言语了。
不,他在里面蹲着,还穷对付:“唉,姓夏的,有种的,你进来。”
“迟宇申,你出来!”
“你进来,你要是真姓夏,真够个圣人的资格,你给我进来。”
迟宇申越这么说,夏长青越犹豫。
因为他不知道贾明在里面怎么埋伏的,万一上了当,那可是追悔莫及了。
其实迟宇申心里并没底,心说:他要真叫劲进来,可要了我的命了。
迟宇申急得呼呼直冒热汗,翻着眼皮向四周看着。
他看什么?看救兵。
迟宇申心说:干巴鸡呀,干巴鸡,你缺德带冒烟的,咱俩是怎么商量的?
我把葛大壮给骗出来,你回去送信,老头一听徒弟叫我拐跑了,肯定坐不住金銮殿,他非追来不可,他一追来,不就把他请出来了吗?
就这么点事,你怎么办的,地灵仙怎么还不来呀?再不来,咱俩可就见不着了。
正在这紧急关头,迟宇申顺着山道一看,不由得一愣。
只见从对面来了一人,此人身高八尺挂零,细腰窄背,双肩抱拢,头上带着鹦哥绿的发巾,顶梁门倒拉三朵慈姑叶,鬓插素白绒球,身穿翠蓝色一身短靠,五色大带扎腰,兜裆滚裤,足蹬一双鹦哥绿薄底快靴,身上披灰缎子英雄大氅,白护领,白水袖,红绸子挂里,腰里挂着一口大宝剑;
往脸上看,面似三秋鼓月,宽脑门,尖下颏,眉分八彩,目若朗星,有两撇小黑胡子,胡子尖还往上翘翘着,显着一派傲骨英风,十分潇酒。就见此人太阳穴鼓鼓着,二目如灯,正急匆匆赶路。
迟宇申虽不认识此人,但看他一身正气,不象是个贼。
迟宇申暗想:可算他妈来人啦,干脆,我求他给我帮个忙吧。
迟宇申想到这儿,“嗖!”就扑过去了:“唉,朋友,站住,站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