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小七火往上撞,把拳头举起来:“小兔崽子,我叫你找便宜!”“咣”就是一个通天炮。
但他没想到这小孩身体相当利落,往旁边一闪,杨小七一拳走空,这时小孩一个转身躲到杨小七身后去了,把那胖乎乎的脚丫子抬起来干巴鸡就是一脚,正踢到杨小七屁股上。
因为就在水边,杨小七一个没站住“噔噔噔”一下掉水里去了,杨小七虽然会水,但是这水鹅毛沉底,到里头就玩不转了,一下沉入水底,把杨小七灌得手刨脚蹬。
迟宇申一看坏了:“哎哟,要出人命,小孩,赶紧把人捞上来!”这小孩叉着腰看了一会儿:“哼,谁叫他惹我?就是这个下场,先喝让他一会儿,喝够了我再捞他!”
“别!一会儿就灌死了,快捞上来吧!我求你了!”迟宇申急得直跳脚,小孩嘴硬,但也有点害怕,这才跳下水,拎着杨小七的腰带把他给拽上来了。
小孩把杨小七捞上来,头朝下,脚朝上放在岸边,进行抢救。一推肚子“哗哗哗”把水都给推出来了,最后还吐出一条小鱼来。好半天杨小七才缓过来,把眼睁开就喊道:“好小子我跟你完不了。”
他拽出兵刃就想动手。这时候惊动了那边的古英雄,赶紧带领黄天彪等人赶到湖边。
古英雄高声喊喝:“小七,不得无礼,还不退下。”
“三大爷这小子太损了,一定是个小贼崽子!”
“不许胡说。”
迟宇申跟杨小七退在一旁。古英雄来到小孩面前,满面带笑:“小朋友,方才是我一个侄儿一个徒弟,说话不周,还请小朋友不要生气呀,老朽在这里赔罪了。”
小孩一看这老头笑呵呵的还不错,说:“我说你是干什么的,黑天了还不回家,在水边转悠什么?你们是贼还是盗?”
“哈哈哈,老朽一不是贼,二不是盗,我乃是保镖的。”
“保镖的?就是给人家来往护送东西,从中挣钱。”
“对了”
“那你叫什么名字?”
“老朽姓古,名叫英雄。”
“哎哟!”
小孩赶紧把衣服穿上,跪倒给古三爷磕头:“三伯父在上,恕我不知之罪,您老人家一向可好哇?”
大伙一听这是怎么回事?叫三伯父,那就不是外人呀,而且叫的这个甜劲就甭提了。
古英雄赶紧用手相搀:“孩子,怎么这么称呼?”
“哎呀三伯父,要提我,您还不知道哇,要是提起我爹来,您一定能认识。”
“你父是谁?”
“我爹就是闹海金蛟,白顺呀。”
“哎呀,原来你是白顺之子?”却原来早年间白顺是瓦岗寨的水军头领,与古英雄交情深厚。
“对了,我叫小白龙白天。”
古英雄问白天:“你爹现在何处?”
“回三怕父的话,我爹早就猜测你们是非来不可,正在家等着呢。还准备了好酒好宴招待三伯父,让我到外头看着点,结果还真遇上了。”
“噢,你家在何处?”
“您回头看。”
小白龙白天往北边一指,果然见前边有一个村庄。
白天说:“那就是我家白家镇,我爹就在镇中等着大伙,你们赶紧请吧。”
古英雄心想既然遇上老熟人了,那就到家看看吧,爷五个跟着白天一同去往白家镇。
一到白家镇白顺家门前,小白龙就喊:“我回来了,快告诉我爹来客人了,我三伯父东昆仑来了。”
白天嗓子跟铜钟似的,他这一喊连后院都能听见,就见正房之中,有人咳嗽一声,从房中迎出来。见此人六尺左右,黄白脸膛,脖子和脸上带着一层水锈,这人满头黄发,一对黄眼珠,穿衣打扮有点土气。
只见这人,满面春风来到古英雄跟前,一躬到地:“三哥一向可好,小弟这厢有礼了。”
古英雄一看果然是白顺,老喽,老喽,胡子都白了,急忙用手相搀:“贤弟,数载未见,近来可好哇?”
“托三哥的福,我现在小日子混得不错,快些往里请吧。”
把众人让进厅堂,门户关闭。
古英雄一看白顺过得真不错呀,大院套,厅堂相当讲究。条山、对联、名人字画。家里仆人成群,一看就知道高顺发了财了。
大家落座后,杨小七把湿衣裳脱了,又到外边晾晾衣服去,一边晾衣服,一边冲白天瞪眼睛,心说小兔崽子,你灌了我,不能叫你白灌,老子非报复不可。
白天多聪明啊,一眼就看出来了,赶紧从屋里跟出来冲杨小七一笑:“杨大哥,不打不相识呀,刚才我灌你是出于误会,你千万别往心里去,有了机会你再灌我一顿,你看怎么样呢,衣服湿了没关系,我那有新的,送给您一套,我那衣裳,您穿上准保合适。”
他说完到内宅拎出个包来,取来衣裤鞋袜整一套。杨小七最近在追求林蝉玉,缺钱,平常多花一点钱他都舍不得,一看白送他一套衣服,一高兴把刚才那个茬就忘了。两人坐到廊檐下,搂脖子抱腰有说有笑。
杨小七说道:“小兄弟,你的水性比我可强多了,往后可得教教我。
小白龙白天说:“我的水性是不错,可是旱岸的功夫就差多了。我看你倒挺有两下子,早晚你得教教我。”
“那还用说吗,小兄弟我看你是个小孩,没忍心打你,我要是拿出真功夫,连侠客、剑客都不是我的对手。何况是你了!”杨小七一拍自己的胸脯,白天一乐。
古英雄,一边喝着水,一边跟白顺闲谈,白顺就说:“三哥,您是不是想进悬空海莲花岛?”
“啊!你怎么知道?”
“三哥,我原来也不知道。但几天前悬空海莲花岛有个专门采买的头目。他经常上我们白家镇来买东西,他一时高兴对我说的。他说他们悬空海莲花岛最近来了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