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说迟宇申这小子有多坏:“哎呀,我在廊檐底下挂着呢。”他把杨小七给出卖了。
那老者一回头,可不是吗,在房廊檐下果然有个人。老者从腰里把链子飞爪抽出来了,一扬手“咔,叭、嗤”奔杨小七打去。
杨小七躲闪不及,正抓到大腿上,幸亏老者没下死手,飞爪劲不大,力量也不那么足,不然小七当时就得身受重伤啦。
杨小七一哆嗦“啪”掉下来了,刚想逃走,被老者一个移形换位,闪到身后,底下一腿,踢翻在地。那两个小伙儿奔过去踩住脖子,拧胳膊把杨小七给捆上了。
这院里一阵骚动,人们推推拥拥把杨小七架到桌案前,老者怒目而视,把桌子一拍:“你是什么人?因何夜探老朽的家宅,一定非匪即盗。”
杨小七能暴露自己的身份吗?当然不能。暗骂迟宇申,心说这小子损透了,把我给卖了。
老头一看他不答话,吩咐一声:“搜!”结果在杨小七身上一摸,把熏香盒子给搜出来了。老者借灯光一看,是个青铜制的小仙鹤十分精细。小仙鹤嘴长长尖尖的,前边有个眼,翅膀抿着,下边有俩腿儿,这腿儿就是把,后边还有个尾巴,用的时候一拽尾巴,俩翅膀一忽扇,从这嘴里能往外打熏香。小仙鹤肚子里是装药的地方,这都是下五门中神偷门爱使用的东西。
老者一见,火往上撞,甭问准是个采花贼,不然的话他身上带这个干什么?一定是看我宅中有女孩,他安心不良,实属可恶。老者气得大吼一声:“来呀,把这小子推到假山下砍了。”
“是。”家人们拽着杨小七奔假山就去了。
杨小七可不干了,高声喊道:“别价,老头,我们一共来了俩人,还有个三只眼,那不在墙上趴着呢吗?”
迟宇申一听可吓坏了,心说这干巴鸡缺德透了。他把脑袋一拨楞,蹦下来了,把掌中大铁棍,晃三晃,摇三摇,高喝一声:“呔,杀不尽的毛贼草寇,你们本身就是贼,还说我们哥们是贼,真他娘的是血口喷人,爷爷到了,哇……!”
抡棍就奔老头砸去。老头身法也不知道怎么这么高,一瞬间就消失不见,“啪”一下把桌子砸坏了,地上都砸出一个大坑,杯盘都被砸碎,花生、糖果洒了满地都是。
那俩年轻小伙提刀蹿上来了,双战三眼少侠。
迟宇申一看躲不了了,这一激就来劲儿了,但见大铁棍上下翻飞,钢刀一碰铁棍,“嗖,嗖”两把钢刀都飞了,俩小伙手一嘚缩,一看刀没了,这两小伙还真不是他的对手,后来那俩姑娘也过来了,四个人大战迟宇申。
迟宇申一边打还一边喊:“你们有多少贼呀?都上来!老头、老太太、男贼女贼、老贼小贼,我把你们的贼毛全拔干净。”
迟宇申这张嘴从来不老实,这几句话可激怒了众人,打得更激烈了,久战不下,这四个年轻人每人都从腰间拽出一把链子飞爪来,这链子都是软的,这一下迟宇申的大棍就吃亏了,有力使不上啊。
一个不注意,那个穿红的姑娘,一飞爪正好抓到迟宇申腿肚子上,三眼少侠一惊,紧接着其他三把链子飞爪都飞了过来,正好把迟宇申四肢抓住。
这也就是迟宇申,要是一般人没有横链铁布衫护身非叫链子飞爪都爪尖戳出几个窟窿不可,就这也把衣服爪出几个眼来。
四肢被缠住迟宇申顿时站立不稳,摔倒在地,让人家过来给捆上了。使刀的那个姑娘气坏了,满脸通红,把手中的柳叶尖刀举起来照迟宇申后脖子就是一刀。
老者在旁边一看吓得一闭眼,心说丫头儿太狠了!也不问问他是谁,怎么就砍他呢?哪知道这刀下去砍了个白印,迟宇申把脑袋一拨楞,没砍动。
老头这才知道这小子还会横链铁布衫的功夫,照这么说他不是采花贼呀,采花贼是练不了这种功夫的。
这种横链功夫除非到达内力境界,并且有内力生生不息的火候才能接近女色,看这孩子的年龄,再加上刚才的出手的功夫绝对达不到一流高手的程度。
那他就一定是整身童男,是个好男儿呀,难道我错怪他们了?
想罢喝道:“住手!”二男二女退在一旁,老头过来,拽着腰带把迟宇申拎起来了:“说,你是谁?为何夜半更深来探老朽的家宅,你们究竟安的是什么心?”
迟宇申闻听把肚子一腆:“哎!老头,你先别唬人,快把我那位伙计叫过来,然后我才能说,不然的话,我是不会说的!”
老头为了弄清真相,让家人把杨小七带到桌前,这才又问:“说吧,你们究竟是什么人?”
迟宇申把肚子一腆,把嘴一撇:“老头哇,未曾报名之前,我可有个小小的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