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先生一乐:“二位,实不相瞒。我敢说,你们跑遍北杭城所有药铺也不会有。”
“老先生,那依您之见,看什么地方能有呢?”
“这是一种最毒的毒蛇,一般就是配药使,估计哪家也没有。哎,也别说,你们到天桥去没?”
“没有。”
“你们到那儿溜达溜达,那儿说书的,唱戏的,耍把式的,卖艺的,还有养鸟的,练蛇的,三教九流都有,你们到练蛇的蛇摊上看看有没有。”
迟宇申一听,高兴得眉开眼笑:“哎,对呀,今天我算遇上贵人了,老先生,您能活一百五十岁啊,多谢您指点迷途。再会!”
迟宇申和杨小七从药铺出来直奔天桥。
天桥人来人往拥挤不堪啊,干什么的都有:摆摊的,算卦的,耍狗熊的,练钢叉的,练杂技的,要驴皮影....真是个五花八门,应有尽有。
迟宇申、杨小七心里有事,没功夫看这些,在人群里挤来挤去,专门找练蛇的,一边看边打听。
有人指点方向:“看见没?那边人最多,围着一堆人,那就是练蛇的。”
迟宇申、杨小七挤过去看,里边有个老头,细高条,大个,长得像南方人,六十岁左右,一身穿着,千净利落。地下放着个玻璃柜,有半人多高,锂明瓦亮。
再往玻璃柜里一看,哎呀,娘呀,装满了各种各样的蛇。就见这老头脖子上缠着蛇,胳膊上挎着蛇,腰里围着蛇,手里攥者蛇,浑身是蛇,正在练呢,围的人是人山人海。
只见这老头一边练边介绍,这种是什么蛇,产在什么地方,那种是什么蛇,产在什么地方,讲得绘声绘色。
等这老头练完了,换了个年轻的练。
迟宇申赶紧挤到这老头跟前,拽拽这老头的手,“您老辛苦了,辛苦了!”
“啊,有事吗?”
“方才看了您的表演真是精彩极了。”
“诶呦,您高抬了。欢迎您赏光,欢迎您站脚助威,没君子不养艺人,我们就是吃这口饭的,谢谢您赏饭吃。”
“好说,好说!”迟宇申说着,掏出一包银币递给老头:“没多有少,这包银币能有十来个,聊表敬意。”
“多谢,多谢!请坐,请坐!”
练蛇的一看这二位挺慷慨,看了不一会儿,给一包银币,这种事可是不多呀。
老头很高兴,便问:“我说二位,你们是哪儿来的?”
“您先别问这个。我说老师父,您这玻璃柜里都是什么蛇?”
“啊,好几百条呢?”
“我说这是毒蛇呀,还是无毒蛇?”
“二位,实不相瞒,全是毒蛇,练毒蛇才能吸引人。”
“是嘛。我再打听打听,您这毒蛇里有没有眼镜王蛇?”迟宇申问到这儿,心都提到嗓子眼儿,把一切希望都集中到这老师傅身上了。
这人一听就乐了:“二位真是行家呀,你们怎么听说有一种毒蛇叫眼镜王呢?”
“我们就对蛇感兴趣,您究竟有没有?”
“有。”
“哎呀!”迟宇申一听心里就像吃了顺气丸似的那么痛快。
“能不能拿出来,叫我们开开眼?”
“可以。”这人把手伸进玻璃柜,在蛇堆里掏来掏去,最后掏出一条小蛇。这条蛇有一尺半长,浑身上下黑色,眼圈周围带着花纹,好似眼镜,身上闪著金星,那些金星组成像大钱似的图案。
迟宇申心说,难怪这玩意儿叫眼镜王蛇。
这人掐着蛇的七寸,蛇盘在他手腕子上,他来到迟宇申、杨小七面前:“二位,这种蛇就叫金钱蛇。”
“老师傅咱们可是一见如故呀,您可不许骗我们,您拿的是眼镜王蛇?”
“这还假的吗?一点没错,这是正牌的眼镜王蛇。”
“那请问您从哪儿弄的金钱蛇?”
“实不相瞒,这种蛇是从东海买的。东海有个地方叫万丈金滔岛,只有那个岛上产这种蛇。我们没去过,这是从别人手里买的。”
“你们不会受骗吗?”
“我研究蛇好几十年了,岂能上当?这是货真价实的眼镜王蛇。”
“好勒,老师傅呀,我有个要求,我们有个病人受了伤了,据大夫说,非得用眼镜王蛇的胆才能治,不然他的命就保不住了。为此,我们出来寻找这种蛇。万幸的是在天桥遇上您了,老师傅能不能把这条蛇卖给我们?要多少钱都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