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了一天了,在院里呢!”
“啊,这样吧,他要烧香,你就把大殿的门开开让他烧,他要还愿,你就让他把那东西放下走,等他走了,咱爷俩儿就把那东西吃了。”
迟宇申差点没乐出声来。
迟宇申心说:这和尚多有意思,尽说实话呀!
这个半大和尚觉着有点挂不住,“师父,师父,这旁边还有人呢!”
意思是提醒他别走了嘴,那多丟人啊。
老和尚也不知是听清了还是没听清,说:“那帮人走没走?”
“没有呢,人家想见见您。”
“好吧,那就叫他们进来吧!”
“哎!”
半大和尚来到外头:“阿弥陀佛,各位,我师父他真醒了,这是他睡觉最短的一天,要是平时啊,你们还真就见不着了,赶紧往里请吧!”
大家急忙整理衣冠,第二次走进禅堂,全都站在床榻的前边。
杨小七看,这老和尚太老了。
小个儿不高,骨瘦如柴,比自己胖不了多少。
头上程明挂亮,一根头发都没有了。
可不是剃的,是年纪大了,自然脱落,这脑袋整个像“干瓢”。
再看两只大扇风耳朵,又薄又大,都往下掉渣儿了。
脸上皱纹堆积,胡须都擀了毡了。
左边眼睛大点儿,右边小点儿,眼皮低垂,眼眉都老没了。
老方丈牙还不错,满嘴整齐的白牙。
老头儿身上穿着一件破僧衣,补丁摞补丁。
再往下看,左腿又细又长,右腿又粗又短,叫人看着十分可笑,有两只破僧鞋在床下放着。
再看老和尚的脸能有半年没洗脸了,这个脏劲儿就甭提了。
古英雄急忙施礼:“老方丈一向可好?古某有礼了。”
这老和尚没看见,坐在床上还打盹呢。
迟宇申贾明火往上撞,一嗓子叫出来:“老和尚,醒醒吧!我三大爷给您行礼呢!”
这一嗓子就跟闷雷似的,把老和尚给惊醒了;“啊?你说什么?”
“我三大爷给你行礼呢,你把眼睁开看一看。”
“噢,谁给我行礼?”
老和尚把眼睁开,瞅瞅古英雄,又看看大伙。
“你们都是干什么的?
跑我这儿来站着干什么?
徒儿,还不把他们打发出去!”
半大和尚解释说:“刚才我不是跟您说了吗?这些施主是来看你的;怎么把人家打发走呢?”
“噢,是看我的,他们是谁呀?”
“.....我还没问呢。”
半大和尚转过身来说:“各位,尊姓大名啊?我师父问你们是谁?”
古英雄提高声音报出名姓,余者也都报了名字。
也不知这老和尚听懂还是没听懂,使劲儿地点了点头:“你们有事吗?”
古英雄问:“请问老人家,您就是著名的‘痴僧’不成?”
“啊?你说什么?”
“我是问你,您老人家是不是大名鼎鼎的‘痴僧’?”
“您说的话我听不懂啊,我就知道我们这庙上太清苦了,我们爷儿俩经常断顿儿,如果你们愿意的话,就多给点钱吧。”
迟宇申一听,好嘛,裤裆放屁跑两叉儿去了。
他也不管古英雄乐意不乐意,就挤到床前:“老和尚,你穷疯了?我三大爷问你,是不是著名的‘痴僧'?”
“我听不懂你们说的什么玩艺儿,我就知道要钱。”
迟宇申扭回身来一皱眉:“三大爷,我说不来嘛您不听,您看,咱们找了个傻子,糊里糊涂啊!
像这样的人能破北斗七星亭吗?咱肯定是上当受骗了,三大爷,咱们走得了。”
古英雄心申也有点怀疑,可又一想,扔字柬的人肯定不会拿我们并玩笑,没有目的他绝不会写这几句话呀!
这方圆儿十里附近,除了他是痴僧,没有第二位呀。
也可能真人不露相,他在跟我们演戏呀!
古英雄想到这儿,不管这老头儿听懂昕不懂就把金礁岛发生的一切全都讲了。
古英雄最后道,“老人家,我等久靠大名,特到‘天宝山’古刹之申拜见您老,求您帮忙。
如果能帮助我们破了北斗七星亭,捉拿住凶手,您要什么条件我们都答应,不知老人家意下如何?”
等古英雄说完了一看哪,这老和尚口水都下来了,眼睛也睁不开了,又要睡。
把迟宇申气的,要不是当着大伙儿的面,他真想揍这老和尚两辈。
慢说迟宇申,就连那五爷于化龙都不打一处来。
于五爷心说,你到底是个什么人?你真有能耐,你也告诉我们;
没那能耐,你也说个痛快话,装疯卖傻,拿我们这么多人取笑,着实可恶。
可是,有二哥,三哥,四哥在旁,自己不好发作,只是皱着眉,暗气暗憋。
别人谁都忍得住,就这位傻小子孟铁忍不住了。
孟铁这气儿憋了不是一会儿了,为什么呢?因为他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