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坏笑了一会儿。
俩人商议下一步怎么办。
古英雄肯定没离开三十里铺,也可能还住在普济庵。
因为那烂摊子有很多事情。
光料理后事也得个三天五日的,况且丢了两个人他们能不找吗?所以两人决定回三十里铺。
他们俩从树林出来,跟走路的人打听三十里铺在哪儿,人家告诉他们,过了前面那个荒草山,再转过一道山,那便是三十里铺,离这儿有一百五十多里。
迟宇申心说:怪不得我们爬了好几天呢,离那么远呀!
哥俩有底了。
迟宇申和杨小七商议:“快走,咱们施展陆地飞腾法,最好用一天的功夫赶到三十里铺,以免三大爷着急。”
两个人说着话,一猫腰就跑开了。
一则是为了速度快,二则是为了消化食儿,一口气跑了近五十里,可把俩人累坏了,坐在道边上直喘粗气。
迟宇申一瞅这地方山可真多,怎么跑也出不去。
迟宇申这一跑,消化得还不错,来大便了。
他问杨小七:“哎,干巴鸡,带纸没有?”
“废话,我成了你跟班的了,什么都给你拿差呀。”
“没有就拉倒,说那么多废话干什么?你在这坐会儿,我去去就来。”
“我说走得远点儿,别把臭气刮到我这儿来。”
迟宇申就往里边走,边走边解裤子。
就在这时,他抬头往前一看,把他的屎吓没了。
原来,在里边歪脖树上吊着一个人,这个人还没死,两手乱抓,两腿乱蹬。
幸亏迟宇申胆大,赶紧把裤子系上,冲着外边喊:“干巴鸡,快来,这有事。”
杨小七听得清楚,站起来,抽出小片刀说道:“宇申儿,别着急,我来了。”
他急忙来到迟宇申身边,少侠客用手一指:“看见没,树上挂着一个人。”
“哟,我说你怎么还愣着,赶快去救!”
二人来到树下,杨小七抱住这人的腿,迟宇申爬到树上,把绳弄断,把这人放下来。
这人已经昏迷,是个上了年纪的老头儿。
迟宇申二人对救人是有经验的,经过抢救,这人慢慢才缓过一口气。
迟宇申一看老头醒过来了,说道:“老头,醒醒,醒醒。”
老者睁开眼一看,心说坏了,闹了半天还真有阴曹地府,这不,大小二鬼都抓我来了。
想到这儿,老者问道:“二位,你们是什么鬼?”
“你老糊涂了,鬼能长得这么好看吗?我们俩是人。”
杨小七也说:“我说你这老头可够损的,怪不得没事上吊呢。有这么说话的么?”
老者知道失口了,勉强跪在地上说:“二位,我真是老糊除了,刚才多有得罪,罪该万死,请二位高高手,饶了我吧。”
“起来,起来。”杨小七问道:“你为什么要上吊?”
“二位恩公,我是成心想死,既然二位恩公要问,听我慢慢道来。
我家住在荒草山的东面李家屯。
我姓李,叫李善财,家境虽不富裕,但吃喝不成问题。
当年我靠驶船为生,苦熬年月有了点积蓄,买了五条船,现在老了,也干不动了,在家养老,把这些船就给我儿子了。
可是,我这儿子不学好,他把挣来的钱全挥霍了,吃喝嫖赌全干。
我一说他,就和我瞪眼,有时还想还手。
全怪我祖上没德,生出这样的败家儿子来。
我是杀杀不得,打打不动。邻居们劝我往开了想,我想也是,人遇上什么事说什么事吧。
谁知他越来越不象话了,近日又和贼处到一块了。
他跟这帮人勾搭在一块是要掉脑袋的。
我是他爹,官府能不过问吗?
一定打我个教子不严,得陪他杀头啊,与其等官府杀我,还不如我自寻短见好。”
迟宇申哥俩一听,点点头说:“老爷子,你儿李大成勾结土匪有什么证据吗?”
“当然有,现在土匪就住在我家。”
“有多少?”
“十好几个呢,都带着家伙,满脸的凶气,绝不是好人。”
“那你儿子勾结这些人想干什么呢?”
“我听那意思好像是有人介绍到我家的,那帮贼和我儿商量,让把他们送到澎湖弯龙城。
我儿开始不去,后来他们许给他五百金币,他就动了心了,满口应承,准备今天晚上动身。”
迟宇申听完,看看杨小七:“我说老头,那十几个贼叫什么名字你知道不?”
“那我可不知道,也不敢问,听他们说话,知道有个姓秦的。”
“哟!”迟宇申心说:肯定是飞天狐狸秦玉羽!
把前后的话串到一起很显然是这帮人漏了网之后,跑到这来找船了,打算回澎湖弯找玉王。
迟宇申越想越对劲儿。又问:“老头,除了姓秦的,其他人知道不?
“不清楚了。”
“那里边有没有出家人?”
“对了,有一个。”
“有没有一个小个,长得象狗尿台成精似的小老头?”
“有,有。这个人我记得最清楚,坐在椅子上够不着桌子。”
迟宇申一听,这才叫冤家路窄呢,没想到在这儿又遇上了秦玉羽,活该我和干巴鸡露脸。
可又一想,从这起身去三十里铺,那么远的路程,赶回去送信,再把古英雄他们请来,黄瓜菜都凉了。
可不去搬兵,就凭他们俩的力量,够呛啊。甭说抓这么多贼,就是抓一个秦玉羽也抓不住。
他和杨小七计议了多时,后来杨小七给迟宇申出了个主意。
迟宇申乐了:“干巴鸡,真有你的,好主意。”
俩人便和李善财说:“老头啊,你别死了,方才你说的话,我们都听明白了,你的儿子不孝顺,着实可恶,我们为了给你出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