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若水压抑住内心的狂喜,只是恭恭敬敬地对阿琅行了一个礼,道,
“郡主,如今咱们就在宫里,我愿对着皇后娘娘发誓,郡主是王爷的结发之妻,我愿意侍奉郡主,如同侍奉珩表哥一样。”
“如有违背,天打雷劈,让余家再来一次牢狱之灾。”
阿琅微微一笑,从栏杆上起身,道,
“我自然是萧珩的结发之妻,至于侍奉我,下人很多,无需余姑娘来侍奉我。”
“你说了这么多,无非就是一个意思,让我接纳你,做萧珩的妾室。”
“然后来个妻妾和美,算是一桩雅事了。”
余若水顿时脸色一变,却听对面的女子,
“若是萧珩无论娶还是纳,对你早有爱慕之情,想来也就没我什么事了。”
“更不该是如今这般模样。”
阿琅再余若水面前踱步,抬头,目光冷漠,
“人有欲望很正常,但是这是世上有些东西注定不是你的,你就是抢也抢不动,抢到了也留不长久。”
“现在,姑娘说说,你上京弄这样一出到底是为什么吧?是什么人指使你来的?”
时令已经入了夏,这会身在凉亭里,余若水被阿琅没有任何停顿的问话惊得打了个冷噤。
要是那人知道自己把事情办得一团糟,会不会勃然大怒?
眼前的女子,站在那里,眼神清亮,背脊挺得笔直,从里到外都透露出一股子干净利索。
不像自己,早就被生活磨平了棱角。
若是……当年余家没有获罪,以自己的品貌和才学,何至于今日在这里自取其辱呢?
也许,早就已经是清河王妃了,而不是像如今这样,妄图靠着那微薄的情分,去谋取一些东西。
余若水反应还算快,立即就听懂了阿琅的言外之意,
“郡主想多了,并没有什么人指使,纯粹就是想要为自己谋一份未来。”
阿琅似有似无地蹙了蹙眉头,
“姑娘既口风要如此的紧,那我也没话说。”
她盯着余若水,面上依旧是一派再笃定不过的样子,慢慢说道,
“姑娘打扮得这样素净,头上连根贵重的簪子也不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