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麦又指着一碗菜告诉罗母,这是昨儿个,罗峻熙从她娘家带回来的,“说是我姐夫们猎了两头野猪。大部分拿到镇上卖,家里少留了些。我大姐给咱家留出一碗,说难得有肉,让您尝尝她的手艺。”
罗母现在听不得野猪。
尤其是一听还有两头。
不用细问也猜得到野猪是哪来的。
她儿吸来的。
不过,听完心里承认,看来指望儿子被那俩连襟护送,应是没选错人。你看看,都能一气儿打上两头野猪。
面上却丝毫没露,只恩一声,似乎对小麦娘家的肉菜不敢兴趣。
罗母将早饭要用到的几样面,放在锅台上,“他人呢。”
小麦知道这是在问夫君。
是的,小麦又改口叫夫君了。
昨夜峻熙哥冲她瞪眼睛命令的,今早她口误又被说了一通。
“夫君好像是去地里了。”
“大清早的,空着肚子去地里?还好像,你这算是什么回答。你一天天还能知晓个什么,男人去哪都不晓得问问。”
罗母不是好气的边说边出去了。
小麦在灶房里,还能听见罗母在院里摔摔打打,似乎是在嘟囔着:
“花那么多银钱供你念书,是让你去地里干活的吗?
不晓得起早温书,你咋不把我气死省心。
也不知这回童生试考的如何,看你要考不好的,个不孝子。”
而此时罗母那不孝子,正坐在里正家院落里喝茶。
茶,不是一般人能喝上的,但熙哥来了要给泡茶。
正经的读书人嘛。
在村里人看来,罗峻熙是定死了往后哪怕混的再差也不是泥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