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
朱兴德皱眉:“你别自谦,和自己家人整那虚乎事儿干啥。”
左老汉也立马不寻思野猪啦,其实早先就想问考的咋样,怕让小女婿心烦才憋着忍着。
罗峻熙被仨人盯着看,这才抿下唇答道:“应是尚可。考完回书院有交流过,先生说不错。”
这一句话落,朱兴德就开始双手叉腰,满屋子转悠。
没人说话,他还整了句:“先别说话,别打扰我。”
家里只有他是聪明人,天降大任,他必须要想出来凑巧的地方,等等……
朱兴德忽然转身问小妹夫:“你上次招蛇,招完啦,回头就被你先生送到县书院?那仨人里有你?”
罗峻熙点头:“是,前几日在县里遇到曾在镇上一起念书的同窗,听他讲,其实先生在未送生辰贺礼前,就已将名单定下,其中有我。”
“那你这次童生试,何时能知晓取没取上。”
罗峻熙觉得这事还真不好说。
考卷全部送到府城,又不是只给他们一个县考。
听人讲,要是快,算算日子,其实这两天已经阅卷完成,谁行谁不行已然出了结果。
但是从府城传来喜报,却正经需要一些日子。
不过,按照以往童生试出结果的日子,是在七日后。
这也是他归家的原因,想着还有好几天呢,也没心思看书,家里一堆事,比不得同窗们能在县里等结果。
毕竟从成亲后,他就没怎么在家,一直忙于这次童生试。
而成亲又是突然定下的,连三日回门都没有陪小麦。那几天,书院有内部考试,根本走不开身。
他心里很愧疚,自知亲娘的性子,之后朝家走就遇到了野猪。
那股子熟悉的心慌又来了。
罗峻熙将情况大致和大姐夫、二姐夫以及岳父说了一遍。
有听不懂的,他会扒开揉碎讲解科举的那二三件事。将流程说一遍。
朱兴德却觉得他懂啦,一拍巴掌:“我知道啦,你是高中啦。”
没等大家反应过来,朱兴德顾不上压低声音,再次强调一遍:
“没错,妹夫,你指定是榜上有名啦。人家早就看完卷子,把你给选上,只是你不知晓,还没送信儿。”
左老汉虽然非常愿意听这喜磕,但是仍觉得又一个得癔症的。
恍恍惚惚,飘飘悠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