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俩力气太小,被猪带的双双倒仰在草丛里,摔了个大屁蹲儿。
里正叔再次清楚地听见秀花的声音,比平日里唱小曲嘹亮多啦,“艾玛,我腰,你奶奶个腿的!”
场面热闹的不行。
接下来半村子的壮汉,挥舞锄头扛着镐撬跟着猪跑。
朱兴德都不知晓自己抢来的是谁的锄头,他铁锨子在猪身上扎着,只能随手抢来一把家伙什,嗷嗷叫唤着,让场面更混乱,然后找近路爬人家墙头朝家蹿。
他确信小妹夫一定会听他的话一溜烟跑回家。
果然,在最前方遥遥领先的罗峻熙已经进了左家院。
老左家的门板子被他踩的踏踏响。
罗峻熙还没来得及吼出:“地窖呢,窖”,可见有多慌张,岳父家的地窖都找不到啦,眼前一团绳子飞过,极为准确地套住他腰,随后小肚子惯性一憋被勒紧。
杨满山大声喝道:“跳!”
又一个让罗峻熙跳的,连个放心俩字的宽心话也不说。
老深的地窖啦,罗峻熙眼睛一闭就跳了下去。
身上的绳子咕噜噜散开,挂在半空。
与此同时,满山找准机会,当野猪哼哧哼哧跑来时,他和野猪对视,平躺在地,跐溜一下用后背划着地面,一镰刀当即扎在野猪肚子上,扎的极深,血喷溅一脸。
就这,那猪离死要不远了,脑袋还毅然地拱进了地窖口,半个肥壮身子也在朝里面拱来拱去,试图要将井口拱大和罗峻熙同归于尽,直冲地窖里嘶吼。
挂在半空中,能闻到白菜萝卜味的罗峻熙,仰头和猪对视:“啊啊啊啊!”
“别怕,别怕。”左老汉也不知是在宽慰谁,抡圆胳膊一斧头接一斧头的对准猪屁股乱砍。
小麦身上染了许多猪血,和老爹并肩作战,用菜刀剁。
小豆拿着火把站在地窖另一头,试图用火把烧猪头。
就连小稻也出来啦,手里拎着炉钩子寻机会捅猪屁股,跃跃欲试想给捅穿。
甜水坐在左家窗台上,急的拍巴掌叫道:“爹,抓猪尾巴,抓猪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