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后还打不打架了?让大家引以为戒。
二是为询问,有没有人见过哑巴其人,有见过的,速速报上来。要是知情不报,过后查到,视为同犯。
左里正站在游寒村村民的最前面,和官差们表面嗯啊的应着,心里嘀咕着:
净扯淡,即便有人知情不报,你过后能怎么查到?
真有人看见哑巴了,就死不承认,你能把大伙咋的。
秀花也在人群里撇撇嘴,内心吐槽:还视为同犯,你吓唬谁呢。我们庄户人家虽然没太大见识,但我们真不是吓大的。
“谁是哑巴啊,长什么模样,你大姐夫能不能认识他?”
别看秀花刚才吐槽的欢,可也有点担心。
咱家德子出了名的谁都认识。
今日,大德子还出门买坛子去了,别再和逃亡的哑巴遇到,放屁赶裆是有可能的。要是真认识,那不得停下脚说两句话?
还是别遇见的好,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罗峻熙和左小麦面面相觑:“……”
他们小两口的心,此时有点乱七八糟的,王赖子这就死了?
那日,王赖子两口子和人打架像抢豆吃似的,张牙舞爪、耀武扬威的,今儿就成了冰凉的尸体。
还有狗剩子。
小麦有点儿紧张。
本来挺相信狗剩子的,可此一时彼一时。
那阵只让狗剩子咬死说,无意间看到王赖子和多家妇人发生关系。
眼下却不一样了,这和两条人命牵扯上。狗剩子年纪小,会不会到县衙扛不住毒打,将大姐夫派他跟踪王赖子的事情说出来。
小麦担心的,情不自禁要上前一步,被罗峻熙不着痕迹地拽住了手。
然后罗峻熙和六子对视一眼,双双上前几步,挡在小麦的前面,和队伍里的狗剩子对视。
试图用眼神暗示狗剩子。
狗剩子戴着手镣,一路走过来一直没抬头,直到官差和左里正在打听哑巴逃到寒山上的可能性,正交流得欢实。
他才趁人不注意,悄悄抬头扫眼六子,认出了罗峻熙,又扫眼罗峻熙,微微摇了摇头。
狗剩子心想:没想到王赖子死了,涉及两条命,他更不会瞎说了。咬死说好信儿王赖子和哪些妇人苟且,甭管到哪,至多说他多舌嘴欠,挨些板子挺过来也就无事了。
但要是说有人派他很早就跟踪王赖子,搞不好都会怀疑是他、和派他的人合谋杀的。
他当然不会出卖德哥,这辈子都不会。
别看他年纪小,可也懂,这是做男人最起码,应了就不能出卖。
更何况,这也是为自己。这么办,才是最聪明的做法。
狗剩子只轻飘飘的瞟六子他们一眼,就重新低下头。
装作老实巴交的在听左里正和官差们掰扯:
“不可能藏在寒山上,半山腰那几家你们也查看了,那几家猎户要是没见到就不存在朝上爬。这山陡啊,野兽更是不计其数,多少人上去就下不来。要我说,很有可能连夜去了镇里,镇上最起码有吃有喝,山上有啥啊?他去给野兽送吃的吗。再着,昨夜还下大雨,天黑沉沉的,他朝山顶上爬会一个不注意就从峭壁上掉下来。”
左里正:你们可千万别派人搜山,我家偷种的那一大片玉米,老大一片了,苞米杆子还没收拾利索。一旦搜山,就会发现有人偷种。
而站在观看人群里的小稻,心里正在合计着:
她男人可是偷过王赖子家钱,这么多天过去了,应是查不出来脚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