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老大当即怒目圆睁:“wǒ • cāo你祖宗,你敢在老子头上……”
却在眨眼间,噗通跪地。
二柱子拎着片刀进来,一脚就将马老大踹倒,随后拽住马老大的头部就开砸,砸的地面哐哐响,服不服,不服再砸。
还骂不骂啦?给你嘴缝起来。
马老大不过片刻间就满脑袋是血,就这,他还面露不忿,双拳握的紧紧。
朱兴德放下茶杯,扫眼马老大的拳头。
他拿起炕上的迷香点燃,回头对马老大的双胞胎儿子招了招手,非常和蔼道:“来,闻闻。”
“你是朱兴德?朱兴德,你别碰我俩儿子,否则我做鬼都不会放过你。”
朱兴德继续将迷香凑到俩孩子面前,一副引诱的姿态笑着说道:“巧啦,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咱俩正好凑一起。就是你孩子有点儿少,不够赔我的。”
马老大望着那迷香离他双胞胎儿子的鼻子下方越来越近,终于面露惊慌道:“不,不,朱兴德,你听我解释,你先将那迷香放下,我认栽,那香闻不得,真的闻不得,他们才三岁,我求你了。”
朱兴德忽然暴起,迷香瞬间被他捏个粉碎。
他两步冲上前,对着朱老大的脸,上去就是一脚,又扑上前一把拽过马老大的衣领给薅了起来,狠狠地掐住马老大的脖子,眼睛通红咬牙道:“你儿子闻不得,我女儿就能闻得?你儿子三岁,我女儿也是三岁,你的孩子是孩子,我们的孩子就不是了,是吗?”
满山随着这几句话再无法控制自己。
他想起甜水甜腻腻地搂住他脖子商量要小兔子的模样。
想起他离家前,一宿宿难受的不行,却非要摸着小豆的肚子睡觉,期待着媳妇肚子里的小家伙。
满山这一加入。
朱兴德是在前面掐住马老大的脖子。
满山是对着马老大的各个骨节猛踹,马老大的胳膊腿当即骨折。
场面瞬息乱到,眼看着就可以再不起来、就地掩埋了。
水生和二柱子一左一右硬生生拽住朱兴德的胳膊劝道:“哥,快松手,别再掐了,再掐下去,他就要死了。咱还要等着他咬梁贼人呢。”
六子是抱住满山的腰:“二哥,别在这里打,回头扔山上想怎么收拾就怎么收拾,你看那俩孩子。”
满山抬眼看向那对儿双胞胎,他眼睛都红了。
这一刻,说不悲哀是假的。
祸不及妻儿,这话只能唤起还有良心的人,却唤不起像马老大、梁贼人这样的人。
那些人下手不会顾及。
可是他们呢。
大姐夫为特意绕开那对儿双胞胎,差一点他们的计划就要露馅儿。
大姐夫刚才拿着那迷香凑到俩孩子鼻子下方,他都看见那手有颤动。
而此时朱兴德也喘着粗气,慢慢让自己平静下来。他确实要等着马老大和那些盗贼,一个个去攀咬梁主簿。
狗咬狗,最好咬出一嘴毛。
如若不咬?那再杀。
朱兴德踢了踢早就昏迷过去的马老大。
“装袋子。”
又回眸看向炕上的俩孩子:“将他的家眷全部抬上车运走。运到咱们看好的瓜棚里,留人守着。直到马老大伏法,再将他们放了。”
六子一看他哥平静不少,他就没去抬那些家眷,而是四处划拉一圈儿,看看马老大家哪里还有没有银钱别被漏掉,之前,他们都已经找过一圈儿。
另外,再装点粮食。
看守这些人不需要粮食吗?怎么的,还要给马老大这些家眷搭点儿粮食啊?
马家大门敞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