估么下回再送来酒,将军府那面会有管事带着走。
这就不能像之前安排似的,随便在下面选一个领头的了,还要有自己家人跟着。毕竟又换了地点。
所以下回押运,柱子啊,你备不住还得来。而且得让你二姐夫跟你来一趟。”
朱兴德说完,又恨铁不成钢般瞪眼二柱子:
“等咱上路,回头你多给我用点心。这一路上吃啊住啊,统筹安排,出什么状况该怎么处理,你多用用心。别总想着能吓唬住手下人就行。你要是一人就能顶起这条路线,还用调你二姐夫吗?”
满山稳妥,心眼子有,该低下头的时候,也能低下头。
而以目前二柱子等待着出事就上的心理,只适合做手下一员冲锋的猛虎,却还不适合做单独的领头人。
二柱子莫名挨训,有点儿不服气。
他顶嘴:“一路上,是德哥你连累我好不好?我倒希望下一趟是二姐夫跟着,省得和你一起吃挂落。”
“嘿,你小子。”给朱兴德气笑了。
罗峻熙也跟着笑。
他没问为什么下次送酒会换地点。
想必大姐夫也看出来了。
他们这次到了才知晓,哪里是给军帐送酒。是给将军府送酒。
他们带来的这些酒,应是将军府里准备过各种节日宴请宾客用的。
而真正驻兵的地方,又哪里是想去就能去的。
要是对方不信任,你别说送酒了,你给送粮食送菜都不行。
但这回再次下单子订的五十车酒,“花清酿”应是得到了少许信任才会换地点。
罗峻熙猜测,下回五十车酒估计也是镇守将军买账。名义上说是朝廷的兵,其实都是人家麾下的兵。应是为手下那些带兵的副将军师之类订购的。
朱兴德站起身,打算脱掉大棉袄二棉裤,换身体面的衣裳出去采购。
边脱衣裳边说:“你俩也换衣裳,咱们不能再耽搁,吃住一天就是白花一天钱。要返程了,现在出门,利用这半下午看看能倒动点儿啥就倒腾些,总是不能放空车回去的。”
自从抵达这座城池,他们仨人还奢侈了一把,仨人单独包了一间中等房间。
给押运的小子们是包了两间大通铺,在他们住的这三层小楼后院瓦房里。
朱兴德来到后院,点兵点将,选了几位“杰出”小伙子和他一起逛街。
被选上的,那叫一个挺直腰板。
没被选上的,坐在炕上抠脚眼巴巴的瞅。
来到陌生的大城池,这里还有大官将军府,走在路上又随处可见巡逻的,巡逻的都不是衙役而是正儿八经的带刀兵士。
所以说,为避免麻烦,别看押运的小伙子们好不容易来趟大城市,却不能随便出门。
无德哥命令,就算是花自个带的银钱,也不能随便出门溜达吃点儿好的,可不就很羡慕被朱兴德叫出去的伙伴。
客栈掌柜的,笑呵呵的对朱兴德他们点头。
自从将军府的管事来找朱兴德,客栈掌柜的态度那叫一个前后不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