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此,罗峻熙像报复一般,使劲一拍野牛的背:“你给我蹲下。”
野牛最初有点儿没听懂,用懵懵的眼神望着他。
眼神似在说:
干啥呀?
再敢拍我,我可要躁动了。
罗峻熙抿抿唇,和牛眼大眼瞪小眼。
算了,惹不起,哭得起,又改商量的语气:“呜呜呜,蹲下,我要上去。”
黑虎阿牛这回听懂了,还配合着罗峻熙趴伏些身体,方便罗峻熙爬上去。
这个变化,使得罗峻熙稍稍平复了晦涩的心情,还回头对朱兴德兴奋地招手道:
“大姐夫,一会儿将我马上的鞍子什么的都卸下来,安在这头牛身上。我接下来就骑在它身上。你再将那几袋子牛肉干放它身上,让它驮着。看看它老不老实。”
如若野牛认命的驮着罗峻熙,就能空出一匹马,给其他押运的小兄弟歇歇脚。
还能给野牛累够呛。
干不过,就不信累不死。
让野牛一路上多挨累,也免得有力气瞎折腾。
朱兴德忍着笑,一本正经道:“行。但是稀饭儿,一会儿人多了,我就不能多说了,现在我要嘱咐你几句。”
“大姐夫,你说。”
“一会儿队伍规整完,咱们之后这一路上,你最好骑着这头野牛走在最前面,离队伍小子们远一些。以免你哭,被他们听去。好说不好听。”
罗峻熙点了下头,秒懂。编出花来,也不能将人当傻子。
要是被那些押运小子们听到他假哭,即便哭一次两次,大伙以为听错了没反应过来,哭一路,傻子也会纳闷他为何要呜呜呜。
不信看二柱子哥的反应就能知道。
不过,罗峻熙闹心的是接下来的过夜问题,趁着那些小子们在装车,离着有些距离,急忙问道:“大姐夫,我不能日夜呜呜呜吧。”
刚要躁动的野牛,果然听到熟悉的字眼立马消停了。
罗峻熙拍拍牛头先安抚一阵,才继续和朱兴德商量道:“大姐夫,到了客栈,我不会要和牛住在一起吧?就算我豁出来住牛圈儿,我也不可能一宿不睡在呜呜呜啊?”
只想象一下,罗峻熙眼前都发黑,感觉前路茫茫。
他的人生经历,真的好棒棒啊。这就要添一笔住牛圈儿的经历了,谁有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