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小助手拿过来,说,“等聚会结束我再还给您。”
包包很小,用的却是粗面料,一点也不像富家太太的风格。
姜舒维道了谢,飞快起身离开。
薛临脾气差,如果她迟的太久,不知道又会怎么为难她。
***
别墅大厅的正中心围了一圈人,章易巧坐在最中央,犹如最受人宠爱的公主。
“哇,你的手链好漂亮啊!”一个女人夸张的捂着嘴,感叹道。
“这个?”章易巧抬起胳膊,骄傲的说,“我哥哥在澳洲给我买的,限量版哦。”
“那这个呢?”另一个女人指着不远处的青花瓷,“这个不会真是古董吧,这么珍贵的东西,你还敢摆在大厅里?”
要是摔碎了,那不得赔死。
“当然是真的了,我从来不买赝品。”章易巧高贵的笑着,“不超过20万块钱的东西,都不配放进我的房子!”
一片羡慕的赞叹声。
章易巧洋洋得意,伸出一根纤细的手指,指着其中一个女人的椅子说:“这个是我专门找意大利的师傅给我做的,50万块。”
女人瞪大眼睛,不自觉的想站起来。坐在这么贵的椅子上,屁股有点疼。
章易巧继续说:“那个沙发,限量版款式,80万。”
天哪,几个女人的眼睛都快掉在地上了,坐在沙发上的几个甚至把身体提起来了点,不敢乱坐。
“还有墙上那个钟,稍微便宜一点,30万。”
“哇,你好有钱啊!”女人们随着她手指的方向,看来看去,“易巧,你一定很幸福吧!好羡慕你!”
“一般般啦。”章易巧谦虚的摆摆手。
这里是章易巧的其中一栋别墅,因为小季总说要办party,她就专门腾出来了。
本来章易巧根本不屑于出场地,但一听说薛临会来,就同意了哥哥的提议。
女人们七嘴八舌,不停讨好着她。
章易巧虽然正跟别人交谈,但注意力却不在这里,眼睛不停的看向一个男人。
他穿着黑色的印花卫衣,懒洋洋的窝在沙发里,桌子上明明有昂贵的红酒,他看都不看一眼,倒了白酒喝。
章易巧就喜欢这种不按常理出牌的,其他男人都太俗。
然而……
章易巧转移目光,叹了口气。
她哥哥坐在薛临旁边,染着绿色的头发,一脸郁闷地托着腮,不太聪明的样子。
上帝真不公平,人和人的差距怎么就这么大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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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心情不好?”薛临看着季华翰的脑袋顶,笑,“这个颜色适合你,没有我,你这辈子都没机会染绿的。”
“你快闭嘴吧。”季华翰现在甚至想杀了他。
之前不高兴的时候,照照镜子,欣赏一下自己的盛世美颜就好了,而现在,不管高不高兴,只要一照镜子,情绪瞬间跌入低谷。
“你呢?”小季总问,“你看起来好像也不咋地,遇到什么坏事了,快说出来让我高兴高兴。”
薛临耸耸肩:“我没事啊。”有事也不说,憋死你。
他喝了口白酒,姜舒维的眼神还犹在眼前,小不大点儿的家伙,真能气人。
外边的大门忽然开了,一个小巧的身影出现在两个人的视线中。
薛临扯扯嘴角,想曹操,曹操到。
“你们不是夫妻吗,怎么没一起来?”季华翰嗅出了八卦的味道,问,“吵架了?”
薛临像忽然被人踩了尾巴,瞪他:“你屁话怎么这么多?”
一看他生气,季华翰更加坚定了自己的猜测,看热闹不嫌事大:“没吵架就没吵架,你凶什么?行了行了,人家姜舒维人生地不熟的,你快去接应她一下。”
“我才不去。”薛临干巴巴的说。
昨天那个眼神,他现在都记得。
季华翰咧嘴一笑:“你不去?行,那我去喽!”这么说的,还真站起身来。
薛临急了,狠狠踹他屁股一脚:“坐下,你也不许去!”
季华翰确认完毕,两个人就是闹变扭了,于是傻笑着说:“你看,就是吵架了,多大点事儿啊,还不好意思承认。”
薛临把酒杯重重的放在桌子上,姜舒维娇娇小小,可爱至极,穿着红色的小礼服,又萌又性感。她一进来,立刻吸引了大波男士的注意力。
“你真不去接她吗?我看有不少人蠢蠢欲动呢。”
薛临:“......”
季华翰没管住嘴巴,顿了顿,又感叹:“不得不说,姜舒维真他妈漂亮。”
“你能不能闭嘴?”薛临被他烦死了,罗里吧嗦,真想把他扔进寺庙里当和尚。
“行行行。”
季华翰开心的大笑,这是自打他染绿头发以来,最高兴的一天。
过了一会儿,薛临更加用力的蹙眉,忽然后悔让她穿这身衣服来了。
真烦人,没事长这么好看干什么?
季华翰忽然发现他口袋里有点鼓,问:“这是什么呀?”
薛临把里面的小盒子拿出来,季华翰迅速坐直身体,惊诧道:“卧槽,这你都买得到?”
听说这个牌子的设计师每年产量特别少,每个款式只生产一个,就算有钱都不一定能排得上号。
薛临说:“我想要的东西,没什么得不到的。”
“你真狂,”季华翰说完,眉毛一挑,又压低声音问,“给姜舒维的?”
“看她表现。”
薛临把小盒子打开,里面是一枚亮晶晶的钻戒。